伏在她嬌軀上、硬火已一舉挺入的封勁野這時終於想到,重生在這一世的她如今仍是處子,而非那個和他成親多時、與他共享魚水交歡無數次的女子。
「疼……啊啊……」鼻音甚濃。
「阿沁……阿沁……」沉腰撞進,渴望至極所以毫無保留,深深埋入的同時封勁野狠狠定住,仔細見她張口輕喘,一雙麗眸裡水湧成潮,顯然疼得厲害,他頓時心疼得不得了,欲要撤出,卻被她的一雙玉腿用力夾住。
「別!別……」李明沁咬唇搖頭,嘶嘶抽氣。
她的臉蛋紅得像要溢位血來,蹙緊的眉心非常可憐,眼角都疼到滲淚了,但一雙腿仍緊纏著他不放就是不放。
封勁野明白她的意思——都這般破身而入,臨了再退出又算什麼?
他從頭到腳、渾身上下,尺寸皆比常人高魁巨大,對他而言,修長窈窕的她實也太過纖巧,上一世他倆的初夜真的不容易,無盡的耐心加上一遍又一遍的誘哄,兼之使盡「骯髒下流」的手段,才得以大功告成。
然,這一次縱情由心的佔有,必已使她吃盡苦頭。
於是他沒再動作,任自己深埋在她體內,兩具裸身連在一起,兩顆心亦連成一個,怦怦震跳的律動相互呼應,變成最佳的安撫之音。
她喘息略緩,掀開潮濕的雙眼,恰恰與他擔憂的眼神相銜,她羞澀一笑,抬手去撫他稜角分明的面龐。
寒症發作時的蒼雪容色此時變得白裡透紅,紅澤過腮,唇瓣如鮮紅欲滴的櫻桃,她輕啞道:「太想要你,想得心都痛,就忘記了。」
封勁野自是知道她忘記何事,因為他也忘了,一樣是因太想要她。
沉沉嘆了口氣,他低下頭憐惜地親吻她,大手滑至她腰後,沿著臀兒徐徐往下揉捏,一直揉往她大腿內側的肌理,在兩具身子交合處又一陣慢捻柔撫。
李明沁剛緩下的氣息又促亂起來,情潮與心潮湧動,她按捺不住試著扭動腰身,耳邊遂響起一聲男人粗喘,令她一顆心麻癢不已,更加難耐,細細吟喘間,身下的扭擺便也加大力度。
「阿沁……阿沁……」欲縱情縱慾又怕弄得她更痛,她倒好,緩過氣後竟不管不顧了。
封勁野臉上、身上也似著了火,喉頭緊繃,火熱目底情纏慾濃被撩得再難隱忍,滾燙掌心終於按住她不安分的腰肢,奪回掌控權。
眼前是她的男人,李明沁根本不敢奢望兩人還能回到從前……不,不是回到從前那樣,而是在歷經生死劫難後還能探得真情,彼此走進對方心底。
她流著淚,心口是暖的,身下雖疼,那疼痛漸消,一片瘦麻之感湧上……
男人再次俯首親來,腰勁加重,動作亦加快起來,她盤在他腰間的雙腿陣陣顫抖,連連吟哦全吐落在他唇齒間。
上一世作了夫妻,與他纏綿過無數回,但彷佛在這一次的相擁中才覺著自己真的擁有他,亦被他所擁有。
她不是背負家族榮耀的世家女兒,他也非高高在上為復仇而來的昭陽王,就僅是一雙再普通不過的男女、一雙三生石上依約而來的舊精魂,而情緣始於未知之際,認定了彼此,於是交託真心。
「封勁野……」她喚著那名,好像那三字早化成情話,身子被緊緊箍著,洶湧大潮一把將她吞噬,她甘之如飴,心裡歡喜。
夜甚深了。
這一天,從白日到得此時,事事跌宕起伏,最終換來這一室春潮流淌,熱烈愛戀,換來冰消霜除,有情之人溫存繽繕。
甚好、甚好……
被封勁野撈抱起來再次送進暖池閣內,浸在熱氣蒸騰的泉池中,李明沁渾身軟到根本連根指頭都不想動。
她耍廢耍得徹底,反正有張現成的「人肉椅子」,她背靠著封勁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