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二來,難免讓人有機可尋,她……落草為寇那會兒,行事可不是這樣。”
蘇子誠話說到這兒,抬頭看著蘇子義,帶著一臉不願意再提的尷尬,將鄭城那些事簡要說了一遍,只略過了她和呂豐冒他的名聚暗娼**這件事。這事胡鬧的過份了,大哥性子端方,只怕容不下這樣的事。
蘇子義凝神聽了,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擊節讚賞道:“雖說是你大意輕敵才讓她得了機會,可這串連環計環環相扣,以小搏大,算計人心步步得利,是難得之才。”
“嗯,這是這丫頭最聰明的地方,在什麼位就做什麼樣的事,識相的很!”蘇子誠看著蘇子義接著說道:“我原來以為她的長處只是在使陰謀算計人心上頭,沒想到竟然不止於此,用師父收三弟為徒一事換水桐案,咱們倒是佔了大便宜,師父的回信昨天已經到了,應允收下三弟,由呂華、呂豐代他授藝,呂華身為天師嗣子,必定不能在開平府久留,這授藝之事,只好呂豐代勞,三弟那樣懦弱優柔的性子,跟著呂豐學學也好。”
第一百二十章 知人用心
蘇子誠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幾乎要笑出聲。
蘇子義疑惑的看著蘇子誠那一臉的笑:“我看呂豐舉止得體,言談有度,人品氣度極其出色,你這是?”
蘇子誠仰頭看著蘇子誠,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麼和他大哥描述這個呂豐。
想了片刻,才攤著手笑道:“不知道怎麼眼大哥說。呂豐路過唐縣時,路見不平,要行俠仗義,小么幫他出主意射殺了吳欽差,嫁禍給袁大帥。他因此欠了小么一千兩黃金還不上,就以身抵債,可抵到現在,苦活累活不知道幹了多少,一千兩黃金一分沒少,利息倒生出不少來,”
頓了頓,嘆了口氣:“他事事聽小么調遣,唉,總之,你以後就知道了,要不是他是師父嫡親的孫子,我好幾回都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太給師父丟臉了。”
蘇子誠說著,不知想起什麼,恨得錯著牙發狠。
蘇子義聽得怔神,半晌,突然轉頭看著蘇子誠問道:“這位李姑娘,你打算怎麼安置?”
蘇子誠呆了,片刻,眉頭漸漸擰起,卻不答話。
蘇子義坐到蘇子誠旁邊,看著他,溫和道:“福寧公主的事,都過去一兩年了,吳國那邊,也很能交待過去了,你也不小了,這親事不能再拖,我想過了年就給你選妃成親,這位李姑娘,是個極難得的,我看,不妨先納進後院,也別定了名份,就讓她跟到外書房隨身侍候,你身邊有這麼個人,也能省心不少,若一味拘在後院,就可惜了她這份心智才情,你看呢?”
“嗯,選妃的事大哥看著辦吧,至於小么,她與常人不同,她若願意跟在我身邊,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怕她……”蘇子誠一臉苦笑,轉頭看著蘇子義:“我還不知道她的意思,肯不肯都在兩可,她如今替我打理那些雜事。
一個月前,陳方燕養母六十生辰,小么和我說了這件事,說想用我的名義給老人家好好慶賀慶賀這六十生辰,我就答應了,這是小事。
前天收到陳方燕謝帖,感恩涕零,竟是滿紙淚痕。
陳方燕是個悶葫蘆,跟了我十幾年,不苟言笑,號稱鐵石心腸,從來沒這樣失態過。
我問了小么,她說這陳方燕舅父是個算命的半仙,陳方燕一生下來,就算出來他殺氣過重,要是留家裡就要剋死全家,父母就把他交給家裡一個幫傭的僕婦,吩咐她帶回家養。
這僕婦青年喪夫,無子無女,視陳方燕如同親生,後來趕著幾場天災,陳家避災去向不明,這僕婦就白天幫傭,夜晚紡紗供養他,直到陳方燕十六歲那年,陳家才找到陳方燕,把他接了回去,隔年,陳方燕就離家從軍,直到現在。”
蘇子義凝神聽著,半晌才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