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命令我?我……”金正武一臉壞笑,現出少年本色:“臨陣脫逃?好,那我就告訴別人你剛才為什麼躲在那裡!你們肯定很想知道吧?關於裙子的拉鍊問�題……”�一群保安尷尬,苦笑。
樸川夏急忙跳上車:“走啊你!”金正武發動摩托,摩托開始飛馳,樸川夏開始喜歡乘摩托兜風的感覺了,她在想,也許女人都有放縱的衝動吧,特別是將近三十歲的女人,眼看著青春一點點溜走,再不瘋狂,就沒有機會瘋狂了。在韓國,她是白領,她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在上海,她只是過客,沒有人會認識她,議論她。也許骨子裡她喜歡冒險吧,要麼她怎麼和年良修偷情八年呢,金正武是個和年良修不同的男人,這不僅在年齡的差距上,而且在脾氣性格上,和年良修在一起,她是被呵護的小女孩,在金正武面前,她是被挑釁,被冒犯的物件,有的時候冒犯也是一種刺激。
金正武的摩托載著樸川夏飛馳,樸川夏輕輕地摟著金正武的肩。
她問:“你打兩份工,是很需要錢嗎?”金正武大聲道:“不是,這兩份工作都是我喜歡的。”“為什麼?”金正武把車速減下來,道:“這個城市白天的風情在於流動,夜晚的風情則存在於幾百間霏糜的酒吧裡,快遞能讓我融入流動,而酒吧裡則充斥著放鬆乃至放縱,你覺得呢?
樸川夏聽不清:“你說什麼?大聲點!”金正武不願意重複,大聲道:“摟著我的腰,我要加速了!我數到三之後你掉下去我就不管了!一,二……”樸川夏的手遲疑地攬住了金正武的腰。
摩托在上海的弄堂裡穿行,悠長的弄堂生出平平仄仄的味道,令樸川夏目不暇接。
金正武先帶樸川夏到速遞公司取了貨,然後按照單子上的地址去送。
可是送快遞的路途沒有那麼順利,為了救一隻差一點遇到危險的小狗,川夏的腳傷了。
樸川夏沒想到金正武的速遞工作這麼辛苦,晚上金正武請她吃完晚飯,把她送到外灘的高檔寫字樓下的時候,樸川夏的白色高跟鞋已經斷了一個跟。
然而快樂其實和它無關,它來得有些悄然。
這是個有梅雨的城市,愛情也像梅雨一樣,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就淋上了你。
漢城這一段時間倒沒有雨,天氣很晴朗,而年良修的心頭卻像壓著一片陰雲。
趁著天氣好,年良修把哥哥推到醫院花園裡面。
年良修推著輪椅安慰老人:“醫生說您沒事。”老人輕輕地哼了一聲:“良修,不用騙我,我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立倫呢?”立倫是老人的兒子,一個花花公子,敗家子。
年良修極力壓抑著對立倫的鄙夷,說道:“他……最近好像很忙。”老人火氣頓起:“忙?他有什麼可忙的?無非是忙著和亂七八糟的女孩子約會調情,到處去爬山爬樓!除了這些他還能忙什麼?”老人因為激動咳得厲害。
在曬了一個小時的太陽以後,年良修把老人推回了病房。
年良修把老人扶上了病床,躺了下來,老人突然坐了起來,看著年良修,用沉痛的聲音說道:“良修,如果我現在撒手人寰,把年氏交到阿倫手中,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我真的非常擔心。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幫他。”老人說話很慢,年良修彷彿能感覺到老人苦苦的用心,他是在託孤啊。
年良修有些感動,也用誠懇的語氣說道:“我答應您。”正這時候,財務總監拿著一份報表匆匆進來,在年良修耳邊耳語幾句。
年良修臉色忽然一變。
公司的事務瞞著他,自然讓他氣憤。財務總監眼看著年良修,左右為難。
年良修接過報表,對財務總監說:“你去吧。”財務科長抹了一把汗急忙退出。
年立倫從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