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隱隱有一股硝煙的味道在蔓延。同樣深邃的眸子,卻是不同的目光。兩人對立而站,頗有幾分如臨戰場的氣勢。明明只是兩個人,卻如同是千千萬萬的人正在沙場之上交鋒一般。漸漸的,兩人之間隱隱在暗自較量。顧三公子先回過神,聽著柳眉妝的話,只是淡笑。
“原來是馮姨娘的表兄,真是幸會幸會。”
“原來是顧三公子,同樣幸會。”陸子墨掀唇,不羈中帶著挑釁。
“夫君,你說奇不奇怪,這位陸公子自稱是馮妹妹的表兄,可是吳婆子卻說從未曾見過姓陸的表兄?”
柳眉妝可沒忘記方才吳婆子所說的話,吳婆子既然是在府衙照顧了馮楚楚數十載,那麼對府衙的各色親戚好友自然是瞭解。她並不是完全相信吳婆子,因為凡事總有例外存在。但是,比起吳婆子,她更不會盲目的相信陸子墨。
“哦?竟然有如此奇怪的事情?”顧三公子看了眼陸子墨,眸光意味深長。他冒充是馮楚楚的表兄,究竟意欲為何?突然來到顧府,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他自認為他們顧府沒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看著柳眉妝,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陸公子冒充馮姨娘表兄,意欲為何?”
“好笑,顧三公子和三少夫人僅僅憑著這個老婆子的一面之詞,便認為我這個表兄是假冒的,你們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嗎?”陸子墨的話,顯然帶著不少諷刺,分明是在說他們夫妻一條心,在冤枉他。而他只有單身一個人,自然是處於被動的地位。
柳眉妝不禁感到好笑,陸子墨倒是夠狡猾的。真是好笑,她跟顧三公子的確是名義上的福氣,可是他哪隻眼看到他們夫妻一個鼻孔出氣了?端詳著顧三公子的臉色,顧三公子倒是沉得住氣,這麼被陸子墨說也不見半點怒氣。看來,還是顧三公子的造詣高啊。
“陸公子真是會說笑,老婆子我在府衙之內可是待了足足數十載,大人平常認識或者結實之人我老婆子怎麼可能還會不清楚。”
吳婆子看出來了,陸子墨雖然說是客人,卻是一個不速之客。她自認為沒人比她更瞭解府衙,陸子墨的話分明就是在質疑她。她雖然是個奴才,但也容不得人家誣陷。府衙之中,也就她在裡面做的時間最長,就連馮文海是如何中狀元,之後走過來的一步一步她都是一清二處。
“若是你的記憶力不好,那便讓楚楚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認不認我這個表兄。”陸子墨是死鴨子嘴硬,任憑吳婆子拆穿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畏懼。負手而立,陸子墨臉上有著幾分怒氣,幾分傲氣。
“既然如此,那就讓馮姨娘出來見一下陸公子以作確認,若是冤枉了陸公子可就是我們顧府的不適了。”顧三公子開口,頗有家主恩怨分明的處事作風,顧老爺的處事方法,他愣是學了個十足十。
顧三公子也同樣不示弱,柳眉妝是猜到了陸子墨的大概身份,可是顧三公子卻沒有。然而,當這兩人站在一起之時,卻是氣場相當。柳眉妝看著這二人不相上下,不由得納悶。顧三公子只是一個世家公子,卻為何在陸子墨面前表現的旗鼓相當?就如同,他們二人從來都是對手一樣。這種感覺說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有些荒繆。
吳婆子聞言,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頗有些難言之隱。她要怎麼跟顧三公子說,小姐是在裡面鬧脾氣?眼下,她除了謊稱小姐身子不適的辦法之外,好像也沒別的辦法。
然而,正當吳婆子正準備開口之時,馮楚楚卻在這個時候衝了出來。
馮楚楚看著顧三公子,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她聽到時顧三公子的聲音,在房間裡躊躇了好一會兒,這才推開門走出來。她的確是討厭顧三公子對自己的涼薄,可是隻要一聽到顧三公子的聲音她整個人就全然忘記了顧三公子的冷淡。因為,她從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