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他一點盈頭小利,讓他嚐嚐甜頭,然後再給他一點警告,威脅其不要輕舉妄動。當然,威脅胡師爺的是顧相宜,可不是她柳眉妝。
胡師爺當下就有幾分嚇得腿軟,別看大人對顧二公子客客氣氣的,但心裡也有幾分忌憚顧二公子。若真如柳若楓所說,他到時候惹上顧二公子這隻毒蠍子,怕是這後半生不知道還會有沒有。而且,在大人疑心正濃時,顧二公子再煽風點火,挑撥離間,他這個師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當的成。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他胡師爺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若不然,也不會在馮文海身邊這麼多年。他對大人的忠心可表日月,可是誰知道大人會是怎麼想的,這個險,他沒那個膽子冒。掂量著手裡的印袋子,還真多虧了柳若楓的提醒了。
“自然自然,剛才我與柳公子之間,什麼話都沒有說。當然,也希望柳公子不要對其他人提及才是。”
她可沒那麼傻,傳到了馮文海耳朵裡,人家不懷疑她這個‘忠心耿耿’之人才怪!
“自然自然,胡師爺都送在下到門口了,大人可是離不開胡師爺這位智囊啊。”
胡師爺一笑,心裡也舒服。跟在大人身邊這麼多年,那些個人雖然表面淨重他這位師爺,但背地裡還不知會怎麼戳他脊樑骨,也就這位柳公子,笑呵呵的,看著一團和氣。他瞧著,心裡也舒服的很。他若是有個女兒,定然找個這樣的女婿,一表人才,足以與顧三公子相比。滿腹才華,又能夠得到當朝喬老賞識。手段更是雷厲風行,短短時間內便將柳府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有這樣的後輩,下輩子可真是衣食無憂了。
“柳公子這張嘴還真是討喜,不過,這柳公子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小小的師爺啊。”
發達?不是她柳眉妝自傲,她何時不發達?只顧著領會胡師爺字面上的意思,卻沒有細想,柳眉妝當下作輯。“胡師爺說的這是哪裡話,若真如胡師爺所言,在下定然不會忘了胡師爺對在下的照顧。”
與胡師爺寒暄幾番,柳眉妝這才神清氣爽的從府衙門口走了出來,卻沒有看見之前停駐在此的馬車。奇怪,難道說今天遇上偷車賊了,她不過才進去一會兒工夫而已,這麼大一輛馬車竟然就生生不見了。
向前走了幾步,柳眉妝環顧四周,終於是在府衙之外幾十米遠處看到了馬車。她與柳若楓來的時候分明是將馬車停在府衙門前的,可現在為什麼會在那裡?難道說,是柳若楓乾的。
這麼說來,那柳若楓跟蹤顧相宜一定是回來了。柳眉妝抬起腳步便走了過去,卻並未在馬車前看到任何人影。然而,入目的,卻是幾點猩紅,豔麗奪目。順著血跡看過去,赫然是到了馬車之內,當下便跳上了馬車,一把將馬車前擋住的素花緞的簾子給掀開。
柳若楓跌坐在軟榻前,額前的墨法微亂,為他增加了幾分狼狽。右手緊緊護著左臂,鮮血順著流到了馬車裡,有得已經在慢慢乾涸。感覺到光線,柳若楓看了過去,正好看到談完事情出來的柳眉妝。
“你還不將簾子放下來。”
他一個受傷之人,此刻若是被人看見不惹事才怪。而且,剛才那名男子還在追殺他,若是被找到了,死的就是他跟柳眉妝兩個人了。
柳眉妝見此,也並未顯得有半分驚慌,當下將簾子放下。看著柳若楓一臉蒼白,可對自己吼聲卻是中氣十足,當下便走過去半蹲著身子。將柳若楓放在左臂的手給拿下,之間左肩處,一片血肉模糊,甚至一些肉還帶著皮在往外翻。若不是她曾經見過顧三公子受傷,此刻怕真是已經害怕的不敢動作了。忍著心裡想要嘔吐的衝動,柳眉妝仔細檢查著柳若楓的傷口。
見她如此認真,柳若楓倒有幾分意外,柳眉妝微皺黛眉,看得出來她肯定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