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偏廳出來,柳眉妝整個人只覺得輕鬆了不少。馮文海給自己找了這麼個麻煩,如今自己給辦妥了,至少這段日子馮文海是不會來煩自己了。只是,她很想知道,馮文海口中的貴人是誰。下月端午節生辰,怕是不好找這人。看了眼前方帶路的胡師爺,柳眉妝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問的事兒。
“敢問胡師爺,可有將這硯臺之事告知他人?”
馮文海與顧相宜效忠的是同一個主子
“柳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相信老夫嗎?”
胡師爺一聽柳眉妝這話,當下就挑起了眉毛,那一對王八眼中藏著幾分惱怒。關於鄭府的御製松花石龍馬硯臺的事情他的的確確是隻跟柳若楓以人提起過,可是如今柳若楓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他還跟別人透露過?
見他如此神態,絕不像是在說謊。那麼如此說來,顧相宜出現在鄭府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不然怎麼會對自己突然有幾分生氣?可馮文海與胡師爺既然知道了硯臺落到了顧三公子的手裡,那麼怎麼會漏掉了顧相宜呢。
對了,她還真是差點忘了,不是所有人的眼力勁兒都有她這麼好。昨晚,顧相宜好像還特地喬裝打扮了一番,她當時還覺得有幾分蹊蹺,既然是顧家的二公子,出自鄭府這等場合也是理所當然,為何還要費勁心思喬裝?當時,她還以為顧相宜也是收到了馮文海的意思所以前來,又怕會被顧三公子發現。可是現在她明白了,顧相宜此舉是在躲著什麼人。而這個人,絕對不是顧三公子。
柳眉妝只能陪著笑臉解釋,事到如今,她再裝下去未免也顯得太傻了。為了平息胡師爺的怒氣,她也只得實話實說。
“是這樣的,在下這幾次過來拜訪大人,有好幾次都看見了顧府的二公子。又見他與各位官差熟悉的很,便以為顧二公子也是同在下一樣,都是為馮大人辦事的。”
聞言,胡師爺眼裡閃過笑意,隨即抬手摸了摸自己那短短的八字鬍,活活一個下流胚子。偏生這人還十分喜愛附庸風雅一番,手拿這扇房子胸前,弄得個不倫不類。若是才子雅士一見,怕是紛紛都不敢再用摺扇了吧。
“嗯,柳公子果真聰明,竟然連這一層都猜到了幾分。”
她當然聰明,若不是在顧府的時候對這位二哥留了一個心眼,怕是哪日被捅上一刀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的。見胡師爺的態度,柳眉妝心裡更加成竹在胸,之前她還不敢完全斷定顧相宜與馮文海的關係,可是如今她卻是敢斷言了。可是未免也有些奇怪,胡師爺既然沒有將御製松花石龍馬硯臺的事情告知於顧相宜,那麼顧相宜為何會出現在那裡?難道說,這顧相宜也對硯道十分感興趣?
“昨夜,我看見一男子頓覺得有幾分熟悉,原來竟然是顧二公子,當時也並未點破,只當顧二公子只不過是去鄭府出席而已罷了。可是後來,在叫價的時候顧二公子也參與了其中,所以這才有了這一問。”
只是,顧相宜也沒有想到,最後這硯臺卻是落到了她柳眉妝的手上。倘若胡師爺沒有告訴顧相宜,那麼顧相宜要得到這玩意又能有什麼用處?
胡師爺卻是眼神忽然凜冽,有幾分深不可測。他家大人倒是算漏了這個顧相宜,沒想到他也要過去參合一腳。看了看周圍,也沒什麼外人,再加之柳若楓如今又深得大人器重,遲早有一天大人也會跟柳若楓說的。他現在說了,也當做是賣個順水人情給柳若楓。
“柳公子,你的確是聰明絕頂。但你卻是猜錯了一點,不瞞你說,大人確實與顧二公子相交,但卻不是效忠於大人。”
“哦……,這倒是奇了,既然不是為了馮大人辦事兒,那顧二公子想要得到硯臺又有何用?”柳眉妝順著杆兒往上爬,當下便佯裝疑惑問道。
“哼,他不過也是和大人打的一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