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魏東亭……”邱鴻文又是一聲嘆息:“當年對於魏東亭,我們也曾爭論過,不過最後因為你說的格局,我們直接就把他放棄了,畢竟我們這些跟著他打天下的這幫老兄弟,誰也不想有一個能力那麼出眾的人,站在我們面前頤指氣使的,而且多一個人,好處就多一個人分……”
“天下那麼大好處何其多,多一個人或者多幾個人又能怎麼樣呢?”鄭斯武說道:“你們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你們佔領城池之後,一沒弄死那些世家大族,沒能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實力進行迅速膨脹,這讓你們在自身的發展上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畢竟世家大族兜裡的銀子可多的難以想象,第二就是沒有給當地的百姓更多的好處,百姓們也就是吃不飽穿不暖,而你們這些所謂的義軍頭領們,卻是賺了了盆滿缽滿的,你們覺得自己和那些曾經的大楚官員有什麼區別嗎?最關鍵的是,當時的你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有多麼嚴重。”
“你說的都很對,但是我們這幫人都是吃不上飯的百姓變成的義軍。”邱鴻文說道:“當時我們也沒想著什麼打天下之類的,就想著榮華富貴,你覺得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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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說法確實沒錯。”鄭斯武知道這個問題是掰扯不清楚的,那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人人都有理,最後就變成了人人都沒有了道理。
“那我到是想問一句了,李朝宗從起兵的那天開始,他就準備好當這個皇帝了嗎?”邱鴻文問道。
“對,我們大都督從起兵的那天開始,就已經開始謀劃天下了。”鄭斯武說道:“我大哥加入涼州軍比較早,當時我們的父親還活著,不過那時候已經有人準備對我們鄭家動手了,他為了儲存我們鄭家血脈,將我大哥送到了涼州軍中,他加入涼州軍不久,就已經知道大都督和少將軍兩人,已經開始謀劃天下了。”
“他們兩個倒是有信心啊!”邱鴻文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在他們兩個人的眼裡,這天下就是說打就能打下來的,是不是這天下就是唾手可得啊?”
“顯而易見。”鄭斯武笑了笑說道:“你們覺得不可能的事,但是人家哥倆已經做到了,雖然還有些地方落在別人手裡,但是你看看這些人還能堅持多久呢?”
“原本在佔領江南之後,我大哥是想領兵繼續東進的,那個時候其實你們最脆弱了。”鄭斯武繼續說道:“之所以沒有繼續發兵,主要還是那一戰之後,涼州佔領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多的自己都已經有點消化不了了,沒辦法只能停下戰爭的腳步。”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涼州軍開戰,看的不是什麼天時地利人和,而是看自己能不能把打下來的地盤消化掉?”邱鴻文問道。
“不然呢?”鄭斯武說道:“我們涼州看著什麼都不錯,但其實我們也有自己的弊端,官員選拔實在是太難了,畢竟培養官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就比如說現在的西江道,官員依舊沒有配置滿員,很多知府都把自己當成縣令用,可惜也就是不夠用啊!所以大都督年年開科舉選拔官員。”
“這就是你們的弊端。”邱鴻文苦笑道:“你知道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欠揍嗎?”
“但這就是事實啊!”鄭斯武說道:“你看看現在的涼州,除了官員不夠用之外,還有什麼弊端嗎?我的意思不是說沒有,而是你能看出來的弊端。”
“還真有。”邱鴻文開口道:“只不過是你們現在自己並不覺得這是個弊端。”
“說說看。”鄭斯武說道。
“軍隊尾大不掉啊!”邱鴻文說道:“現在的涼州軍,確實是強大無比,逢戰必勝說的就是你們,你們涼州軍那一個個驕兵悍將,我是真的領略到了,就一個小小的校尉,敢把脖子伸到敵人面前讓他砍,我親眼看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