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曉瑜想到接下來的生活,想是她人生的另外一個篇章,激動過了頭,醫生說的話沒聽見去幾個字,只是本能地連連點頭稱是。
紀曉瑜從診室出來,估計是高興過了頭,半晌才反應過來打電話給楊彥希報喜,電話撥通響了幾下都沒人接,想是正在忙吧。
她繼而又打消了電話向對方報喜的念頭,更想等楊彥希回頭之後,當面跟他說,給他一個驚喜。
只可惜,最後的結果,卻只有驚沒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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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希從香港回來那天,紀曉瑜特別去了機場接他,她沒有提前跟對方說,不外乎是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兩人結婚4年多了,明顯是楊彥希給她製造的驚喜和浪漫比較多,她給對方製造的次數是少之又少,這次確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紀曉瑜時間拿捏得剛剛好,甚至來得及去咖啡店替楊彥希買上一杯咖啡,他的忌口生涯已經結束,有必要犒勞一下他,而她的漫長之路才剛剛開始。
紀曉瑜同其他接親友的旅客一起,在入境處等著,陸續有同航班的旅客從裡面走出來。
紀曉瑜一直細心觀望著,生怕錯過了,好在楊彥希身形高大,也不容易錯過。
也算她眼尖,沒一會便發現了對方,她試圖向對方招手,可惜對方並未看見,他正在等著拿託運的行李。
楊彥希一個人出行時一向從簡,紀曉瑜記得他並未帶大件的行李箱,想是在香港又採購了一番,他並不喜歡購物,但但凡出差在外,回來必定會給紀曉瑜帶禮物,她早已經習慣。
紀曉瑜心下歡喜,恨不得衝進裡面去,眼見著楊彥希提起了一件行李,然後遞給了身邊的一個人,一個長卷發披肩、穿著入時的女人。
紀曉瑜不由得皺了皺眉,繼而又想,也許只是隨手幫了別人一下忙,無需大驚小怪。
楊彥希沒有繼續等行李,而是與那個女人一起,並排往出口走來。
等他們走近了一些,紀曉瑜終於看清了那個女人的長相,等她意識到那個女人是誰,眼睛就差沒有滴出血來,手中一用力,滾燙的咖啡撒了滿手,她竟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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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沒有立即上前,而是下意識地後退幾步,混在人群之中,不讓對方看見她。
那兩人渾然不知紀曉瑜的存在,有說有笑地往停車場走去,紀曉瑜跟著一起去了停車場,那兩人上了楊彥希的車,她則上了自己的車,他們開出,她也跟著開出。
紀曉瑜並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她覺得自己在渾身顫抖,好半天才找到油門。
突如其來的變故,她心中並無計劃,只是在本能地驅使下,告訴自己一定要跟著他們,牙齒都咬碎了也一定得跟著。
她不敢跟得太近,怕對方發現她,一面哆嗦著撥通了楊彥希的號碼。
“喂——”
電話那頭傳來楊彥希冷靜而親暱的聲音,與平日裡的並無任何兩樣,紀曉瑜聽了,有著片刻的恍惚,突然又覺得安定不少,彷彿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下飛機了嗎?”她問他。
對方那頭的人回了句:“剛下。”接著又問,“你呢?還是晚上的飛機?”是的,紀曉瑜並未告訴對方實情,他還一直以為她仍在北京。
紀曉瑜冷笑了笑,沒有出聲,回了句:“是呀。”
楊彥希不疑有他,“我先回去,一會再來接你。我在開車,等會再給你打過去!”
紀曉瑜不置可否,卻沒有及時掛電話,眼見楊彥希轉了個方向,那並非是往他們家的路線,轉而又問,“你是去公司還是回家啊?”
楊彥希回答得乾淨利索:“我現在當然是回家了!”
紀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