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我當然知道,是‘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
阿承,那玉佩掉了呢,掉在朝真觀,你會不會怪我?我們找個時間把它們撿回來好不好?
“敏敏,不要睡了好不好,起來吧。”
“……嗯。”我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
“敏敏?”趙統聽起來喜出望外。
怎麼了?幹什麼那麼大驚小怪?我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不過怎麼越睡越頭暈目眩的,是不是枕頭太低了腦充血?
我睜開眼睛,開始視線氤氳一片,好像透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我使勁地眨了幾下眼睛。不過好像我的眼皮有些無力,我的使勁只是眼皮很慢地開闔了幾下。好在這樣視野也清楚了不少。
我看見了容色憔悴的趙統,真是他。
“你……出來了?”我的喉嚨有點痛,不過還好,一點點而已。
“對,我出來了,不會再進去了。”趙統摸著我的臉頰,“你終於醒來了,太好了。”
“終於?”我覺得奇怪,“我只睡了一覺而已。”
“是啊,睡了一覺,”他啞然失笑,“就是一覺睡了整整七天,發燒到不省人事。”
“那你……”
“劉禪說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希望我能把你喚醒。”
我皺皺鼻子,我睡了七天?還一直在叫他的名字?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好像我的確是睡了一會兒,然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好像夢到我哥、我爹,還有伯約,當然也有趙統,好像還有劉禪?
我怎麼還記得有人在吟詩,李白的名篇,還算得上是當初我和趙統接上頭的聯絡暗號。
回憶讓我有些頭疼,我閉了閉眼。
“怎麼了?不舒服麼?”趙統按上我的額頭,眼中都是柔情。
“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要一起回家?”我答非所問。
“是啊。”趙統雙眼彎起,眉頭慢慢舒展開,“等你好起來,我們一起回去。”
“回到哪裡去?”我拿下他的手,拌著他的手指,“我好像不記得有人給過我一個可以住的地方哦。”
“你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不是嗎?”
我“嗯”了一聲,心裡覺得甜甜的,雖然他好像是在套用什麼廣告詞,不過看在合情合理的份上,饒過他了。
這個時候小青送藥進來,趙統小心翼翼地扶我起來,給我喝下。端藥碗出去的時候,我才發現劉禪就站在門口,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來的。
“陛下。”我多少覺得有些內疚,讓他進來坐。
他看到趙統抱著我的樣子,多少臉上有些不自然,可我看得出來,他一直忍著,如今他已經讓步到讓無可讓的地步了。
一直都是我在逼迫他,而這一次,我又再一次贏了。
我是仗著他對我的疼愛,所以每一次都能逼到他無路可走繳械投降。
可是,如果他並不愛我,也許一切都無需如此。
其實,他沒有錯,我也沒有。
只是,這些其實已經都不重要了。
☆、三月春暖
“阿斗,謝謝你。”我握了握劉禪的手,他的臉上顯出一絲意外。
“阿斗?”趙統顯得有些意外,“你竟然直呼皇帝小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看還還是你的豐功偉業多一點。”
“無妨無妨,”劉禪反而笑得眉眼彎彎,“只是兮兒你為何說謝謝?”
“謝謝你釋放阿承,還有……謝謝你照顧我。”我說得坦然直接,也知道趙統不是沒事吃乾醋的人。
這一說劉禪顯出三分尷尬,七分哀傷,“你如此謝朕,倒讓朕覺得有愧了,若非朕執意要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