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對方打交道時,保密了自己身份的做法讓上級首長們滿意極了,很好,非常好,這意味著以後有多的可操作空間。
自己的身份從一開始就帶上了神秘的色彩,國家的影子越淡越好,將來即使真的開發這個地方,也是有極大的好處,可以避免過早的被其他勢力盯住。
篝火,烤肉,香噴噴的饢,採摘來的甜美野果,鮮的野菜,雖然簡陋,可是充滿了拳拳的誠意,四中隊的戰士們歌舞中一起被邀請加入了狂歡。
也不知睡了多久,張振裕忽然從夢中醒來,傾聽了一會兒,卻皺起了眉頭,耳邊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哭聲,甚至撕心裂肺的喊叫,彷彿百鬼夜行,怨氣沖天。
他本能地抓起了身邊的自動步槍,跳了起來。
“隊長?”
帳篷外傳來了維吾爾族戰士艾力亞爾的聲音,雖然四中隊的戰士們進入寶石谷後,終於不必再像昨晚和前半個月中,野外風餐露宿,可以帕坦人舒適的帳篷內休息。
四中隊長依然安排了四個戰士負責守夜和警戒,不論什麼時候這種警惕心都是必需保持的。
“外面怎麼回事?”
張振裕聽到的哭喊聲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而且是很多人的聲音。
“帕坦人告別他們死去的同胞,他們死了很多人。”
守夜的艾力亞爾也被這股催人淚下的哭嚎聲感染,打聽了一下,山谷內近三分之二的帕坦青壯和許多老人少年都永遠倒了山口的阻擊戰場上,再也沒能起來,他們的家屬幾乎失去了整個精神支撐,慶祝完勝利後,連夜收斂屍體,凌晨的時候,舉行了集體的葬禮儀式,即使是僱傭兵們的屍體也得到了同樣的禮遇。
帕坦人心目中,共同經歷過生死後,這些僱傭兵已經不再是被僱傭的身份,而是和他們親密無間的兄弟,完全融合到了一起。
幾乎所有的帕坦人整晚都沒有閤眼,清理出一處場地,為逝者作浴禮,用白棉布包裹屍身,由伊瑪目長者站逝者的胸前,帶領所有活著的人作殯禮儀式。
除了親屬們的哭泣聲,還有長者們帶領所有人禱唸著《古蘭經》,所有的儀式都將日出前完成。
考慮到宗教信仰不同,帕坦人並沒有打擾“暗夜”的四中隊。
“叫齊所有的人,我們一起去參加祭禮!”張振裕考慮了一下,把槍背身後,走出了帳篷。
“是!”
帕坦人很是意外,“騎士”大人的同伴們也主動參加了葬禮,腳步很輕,站後,一言不發,摘下了帽子,表示默哀。
這很讓帕坦人感動,併為將來可能展開的合作而感到幾分欣喜,對方是一群不同尋常的組織,和他們曾經見過的,聽說過的武裝組織完全不同,不僅彬彬有禮,見識廣博,而且還戰鬥力驚人,完美的彷彿是神靈的戰士。
喀布林時間凌晨三點,告別亡者的儀式很快就結束了,穆斯林的祭禮非常重視入土為安,講究快下葬,準備好的三百多個墓坑前,用簡單加工的石頭做成的墓碑,上面用油漆寫著亡者的姓名,性別和死亡日期等資訊,以供後人憑弔。
這些都是這兩天留守營地的老弱們辛苦成果。
所有的逝者已經下葬後,天邊的晨曦才漸漸翻起了魚肚白。
“穆德爺爺!”抹去了淚痕的莎莉悄悄拉了拉穆德扎裡耶夫村長的衣角,似乎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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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節 … 老馬識途
穆德扎裡耶夫儀式結束後鬆了一口氣,逝者已矣,生者還需要努力的活下去,他和顏悅è地說道:“怎麼了,我的小百靈鳥!”莎i扭捏了一下,說道:……騎士,大人把青金石礦交給我,我想找些人來幫忙,不僅需要礦工,好能夠加工的工匠,還要聯絡買家,我想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