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撓,一撓就流膿!嘖嘖……”
計千謀說話慢吞吞的,語氣溫和,面色和藹,可是我在旁邊早已經聽得脊背發寒,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像是自己已經中了那蟾衣粉的毒似的!
只聽計千謀繼續說道:“男人或許不怕這毒,可惜這兩個嬌滴滴的女娃娃,長得可都不醜啊,你說說她們將來怎麼見人……”
那兩個女人早已經是面色慘白,那“阿冰”突然一揚手,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我站的地方離她近,也早就覺得她神情不對,眼見如此,立即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道:“別!”
“你放開!”她惡狠狠的瞪著我。
“你不用死。”我說:“只要你說出來你為什麼存心害我們。”
“我存心害你們?”她冷笑道:“誰曉得你們是哪裡來的惡人?!”
“我們不是惡人。”我說:“那肉蟲是不是你們弄的?”
“什麼肉蟲?”她掙扎著,喝道:“放手呀!”
我道:“你快說罷,你打不過我們的。”
“呸!”她突然啐了我一口,罵道:“一直抓著我的手做什麼?!不要臉!”
我臉上大熱,心中惱怒:好,不叫我抓你手是,我也不想!
我手捏脈門,使勁用力,她“啊”的一聲輕呼,手掌不由自主的攤開,掉在地上一件物事——我鬆了她的手,把那東西撿起來看,卻是柄兩寸來長的烏金鏢。
“咦!?”叔父瞧見那烏金鏢,吃了一驚,急忙上前拿在手中,細細端詳,片刻後,又翻眼看向那“阿冰”,道:“你跟範宗是什麼關係!?”
那“阿冰”吃了一驚,愕然的看向叔父,叔父冷笑道:“這鏢有個明堂,打出去以後,能發出一聲怪嘯,驚人心魄,叫人悴不及防——正是蘇北古武世家範氏赫赫有名的‘雁過留聲’”!
說著,叔父突然甩手,只聽“嘎”的一聲怪叫,眾人驚悚中,有道烏光擊中那“阿冰”身後的大樹,“嗖”的洞穿而過!
“你,你怎麼會范家的鏢法?”那“阿冰”驚愕之極的看著叔父。
許丹陽也稍稍吃驚,道:“前輩,他們是蘇北范家的人?”
叔父瞪著那“阿冰”,道:“到了這時候,還不認?”
“阿冰”的性子十分執拗,仍舊是追問叔父:“你怎麼會范家的獨門鏢法?”
叔父道:“範宗教過我!”
“你說謊!”那“阿冰”大聲道:“這是范家的獨門鏢法,絕不外傳!你,你是從哪裡偷學來的?!”
“呸!我這輩子最恨偷和搶!”叔父啐了一口,道:“我跟範宗有交情,我教過他幾招我的本事,他也還了我幾招范家的本事。有來有往,誰也不欠誰的情。”
“這……”“阿冰”怔怔的看著叔父,一時間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叔父又問道:“你是範宗的閨女?這幾個是你的兄弟姊妹?”
“阿冰!”那被叫做“復哥”的人突然叫道:“別跟他說話!他是在套你的話!”
那“阿冰”本來還想張嘴說話,聽見“復哥”如此言語,立時又閉緊了嘴巴。
“呵呵……”計千謀突然皮笑肉不笑道:“江湖上傳言,範宗這人的行還是很說得過去的,沒想到卻養了這麼一窩壞東西!從來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可見這個範宗的名聲假的。”
叔父皺了皺眉頭,道:“範宗為人很可以,名聲不假。”
計千謀朝叔父眨眨眼,道:“看來他連您都給騙了,那是個資深的偽君子啊!”
叔父見計千謀似乎是話裡有話,便不再吭聲了。
那“阿冰”卻大怒道:“你才是偽君子!”
計千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