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褲襠裡的玩意兒流了血,可未必是被傷的——這讓人實在是捉摸不透。
老爹問馬新社道:“你和馬老煙的媳婦是怎麼混到一起的?”
馬新社道:“原先,她長得齊整,我看著眼饞,趁著木有人瞅見的時候,就老是**她,結果她跟馬老煙說了,馬老煙還把我打了一頓,俺爹是村長,他都敢打我,你說說他多信球?”
“撿要緊的說!”我聽得不耐煩,道:“誰想聽你那些齷齪事兒!”
“嘿嘿……”馬新社道:“後來,馬老煙跑外地搞球大串聯去了,媽的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還裝進步青年……不過他這麼一弄,我美了!他那嬌滴滴的小媳婦在家裡沒人看了!那一黑,我就在路上遇見她了,我跟了她一路,朝她吹口哨,她居然扭臉朝我笑了笑!嘿!這不是要來事兒?”
我忍不住道:“你遇見的不一定是她。”
“我瞅的清楚著哩!”馬新社道:“不是她能是誰?那麼大的屁股,整個村子裡找不出第二個來!”
我不想再搭理他,老爹問道:“你們混到一起幾天了?”
馬新社道:“帶上今兒黑,是第六天了。那小媳婦浪裡狠,弄這事兒還不在家裡,非得帶著我去橋底下!不過,那真是刺激裡狠!得勁兒得勁兒爽!”
我聽得實在生氣,這馬新社滿嘴汙言穢語的,就是死了也不虧!
我倒是真想勸勸老爹別管這人的事情算了,叫他自生自滅,不過想到最重要的還是要解決潁水裡的祟物,便強忍著沒說話。
說話間,我們三人已經走到陳家村。馬新社道:“老先兒,到底是不是馬老煙要回來了?是他放出風了還是咋地?你們咋知道他想要我的命?他真敢?”
老爹道:“馬老煙要不要你的命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媳婦想要你的命。”
“他媳婦?!”馬新社先是吃了一驚,繼而大搖其頭,笑道:“老先兒開啥玩笑?那小媳婦兒正跟我歡實著呢,咋可能會要我的命?再說,她那小胳膊小腿兒的,也要不了我的命啊。”
老爹道:“你先到我家裡待著,等明天去見見馬老煙的媳婦,你就知道了。”
“那可不中!”馬新社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我白天不能見她,不然村子裡的人就知道俺倆的事兒了!那還得了?!別人不說,俺爹就的弄死我!”
“不是白天。”老爹道:“等到晚上你再去見。”
“晚上?”馬新社疑惑道:“這裡頭到底有啥貓膩啊?”
老爹道:“你既然聽說過我的事情,就該知道我從不瞎胡鬧。我說救你的命,就是真要救你的命。”
馬新社聽見這話,似乎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頓時悶悶不樂起來。
我們三人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貓王一下子躥了出來,衝著馬新社“喵嗷”一聲大叫,把馬新社嚇得差點摔倒:“這貓看著咋恁嚇人?!”
“這貓最有靈性。”老爹說:“連它也覺得你不對勁兒。你要是不信,抬頭往上面瞅瞅。”
馬新社抬起頭來,道:“瞅啥?”
“鏡子。”老爹指著小門樓頂上懸掛的辟邪鏡,道:“這是我家祖傳的辟邪鏡,你照照自己的臉,瞅瞅有什麼不一樣。”
此時此刻,月光正亮,照在那鏡子上,一片通明徹亮,馬新社仰起了臉,對準了辟邪鏡,瞪大了眼睛看去,驀地臉色一變,失聲道:“我的臉咋黑一塊青一塊的?!”
“那是邪氣浸入了血脈,犯在了臉上!”老爹冷冷道:“現在是有的地方青,有的地方黑,有的地方不青不黑,還好一些,等到你臉上沒一處好的地方了,那就是該死了。”
馬新社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怔怔的看向老爹,道:“老先兒,你一定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