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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身體的移動發出細碎的嘩啦啦輕響,流露出苗家女兒的清秀純靈,當然,前提是你不看那一雙眼睛,那一雙彷彿活在另一個世界的眼睛。

“你……是?”

女孩沒有回應畫溪柔,她走了進來,那帶著一對大銀鐲子的小手上,正捧著一個白瓷碗,碗裡熱氣騰騰,發出了一股濃郁的藥香,這便是剛剛畫溪柔聞到的那股藥香的根源。

女孩來到床前,把藥遞給了她。

“喝了它。”

明明是救治自己的藥,口氣卻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畫溪柔接過碗來,沒有猶豫,只說了句謝謝,便直接喝下了。

藥有些苦,不過良藥向來苦口。

“你不怕有毒嗎?”女孩問。

畫溪柔微微一笑,搖頭道:“你要是想殺我,又何必出手救我,更何況,我本身就是一個劇毒之物,這藥若是有毒,對我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女孩冷哼一聲,面上卻沒流露出任何表情,畫溪柔瞧著她,她的面無表情和韓影的冷漠完全是不一樣的,韓影不露形色,是因為他向來孤獨性子淡漠,可這個女孩卻並非如此。

她整個人都像是泥塑的一般,若不是那雙還在動的眼睛,畫溪柔簡直懷疑自己是在跟被高人操控的木偶說著話。

“你沒從姓孟的手裡撈點真本事,倒是把他的自以為是學得完完全全。”

畫溪柔聞言微驚,姓孟的?是指自己的恩師孟嘗在?

這女孩的口氣,和她看上去的年齡完全不符,畫溪柔覺得,她看向自己的神情,就像是一個九旬老者在看一個七□□歲的小娃娃。

“……你,認識家師?”

畫溪柔本想禮貌地稱呼對方為小妹妹,可內心深處卻隱約覺得不妥,這女孩的實際年齡似乎遠遠超過了她的長相。

“何止是認識。”女孩接過畫溪柔手中的碗,淡道,“我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畫溪柔怔在那裡,女孩的身影卻已消失在房間裡。

師父的……仇人?

畫溪柔在回憶裡快速搜尋著,卻沒找到任何痕跡。

要說和毒王之王孟嘗在有仇的人,江湖上數都數不過來,畢竟孟嘗在年少輕狂時,搞下不少人命債,雖然後來用毒行醫贖罪不少,卻還是有人不肯放過他。幾年前,有人把寫有孟嘗在三個字的黑牌子,掛在了煙雨樓的樓閣之上,於是沒過多久,不作任何躲藏措施的孟嘗在就被接單的殺手斬殺在家後方的藥草叢裡。

畫溪柔和孟嘗在相處近十年,根本就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有什麼仇人,競爭對手倒是有一個,那就是和他同為藥王何秋水弟子的毒後西門靜水,不過孟嘗在也說過,他這個師姐西門靜水要是還世,少說也該有六十多歲了,而且由於她長期與毒物相隨,面容早已是醜惡不堪,若這個小女孩是西門靜水,那豈非是西面靜水意外得到了秦始皇的不老仙藥,青春重生了?

無稽之談,武功和藥理雖可讓青春常駐延年益壽,可絕不可能完全駁倒自然規律改變人世間這永恆的生老病死。

那這個女孩……是誰?

僅憑一個銀鈴就驅散了芏祣,不會是普通的苗家少女,最關鍵的是,她又為何出現得那麼及時?

會不會這些芏祣的出現,本身就和她有關,可——那些慘絕人寰的橫陳屍體和這麼一個動人的小女孩……畫溪柔搖了搖頭,她很難將兩者相聯絡,可不那麼想,又完全說不通女孩的出現。

好吧,就算是與女孩有關,那她又為什麼要救自己,自己對她,有什麼用處嗎?

畫溪柔想著想著,腦袋越發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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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迅蜂飛遠消失,月意然卻只有放棄,因為他眼前遇到了比跟隨訊蜂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