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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的曲碟中交給某人了吧,也就是說,司徒空在離沃還有人……”

閃公爵的聲音輕了下去,細細尋思片刻後,嬌笑了一聲。

“不過您放心啦,烏鴉的事我不會不管,那小傢伙畢竟為我辦事好多年了。”閃公爵輕輕微笑著,以他自己瘦小的身軀來發出這樣的感嘆,有點詭異。

他俏皮地翹了翹唇角,繼續說:“我已經讓潘小組準備去營救了。帶回來之後,再看看下一步怎麼走吧。以司徒空現在的狀況,還能到處給我們製造麻煩,他真是很了不得啊。不過,也就至此而已吧。”

閃公爵歪側著腦袋,帶了一點單純的目光,卻又邪邪地對連相柳說:“司徒空一旦和他老子翻臉,父子倆勢必鬧得腥風血雨,呵呵……”清脆笑了兩聲,閃公爵很愉快地繼續,“為了徹底毀掉司徒家族,也只有辛苦相柳大人繼續忍耐了。”

連相柳滿腦子都是鴉和皇乙軒親吻的照片,他的眉頭不由輕輕纏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知道……我會忍。”像說著某種一生一世的誓言,他非常用力地咬著字音。

洛基軍港的一切他不想再回想,自始至終他都提醒自己明確目標,他是一枚為了摧毀司徒家族而存在的毒瘤,深陷在黑暗的世界裡,和閃公爵的組織有著密不可分的契約關係,從他十六歲自昏睡中再度醒來,他這被阻斷的命運就依然在延續下去。想著自己對司徒家族的滿腔仇恨,他不惜一切,為了摧毀那個家族,而同時也將自己的一切摧毀掉。

他在司徒靜王面前扮演著忠犬,又彷彿是聽從了恩師的旨意,扮演著司徒空的勁敵,做好一塊磨刀石,而他實際上真正的身份是和閃公爵的組織有關的,讓司徒父子決裂,自相殘殺才是他所演繹的真正角色。

滿手染了鮮血,滿身都是罪惡,這樣的他,沒有資格擁有愛。

唯一不該發生的,就是昏睡的那段日子,他的靈魂去到了遙遠的地方,作為另一個身份而愛上了“凰”,嚐盡第二段人生同樣讓他絕望到想要自我催滅的滋味,他醒來後,仇恨更深更重了,性格也變得極度冷漠孤僻。卻發現,哪怕是恨,也依然愛著那個人。

只想遠遠看著,遠遠看著就好了,只要感受那一縷光亮在遠遠的地方給予他心靈的慰籍就好了,可為什麼啊……這樣的痛,好想報復給所有人!

原來我一旦離開你的視線,你就會飛到別人的窩巢裡繼續快樂。

他忍了一切,讓最愛的人誤會自己,他一邊疼痛,一邊在那個人面前裝得無情無義。

可是這樣的感情,誰可以明白,誰可以替他分擔一點!為什麼他要一個人承受!

他的愛,一文不值,甚至沒有人珍惜過!

他恨!他想報復!報復毀了烏鴉健康的司徒空!報復感情不忠的烏鴉!報復讓他疼痛到只剩下仇恨的一切!

【149】

在固定的時間被叫醒,然後臂膀上紮了針,司徒空目送醫生出去,還微笑著說了晚安,然後低頭看了眼結實的臂膀上不起眼的一點紅色針眼,輕輕鬆鬆笑了笑。

暫時不想再躺回床上,他到酒架那邊拿了伏特加以及調酒用的材料和器皿,饒有興致地自己調了杯雞尾酒,倒入透明的三角玻璃杯中,酒夜的色澤就和他眼睛的顏色一樣剔透晶亮。

他嘴邊始終含著一絲不濃不淡的微笑,看起來好像心情還不錯,坐在軟椅中面對落地窗外沉靜的夜景,不知不覺,笑容竟然越來越深了。

如果他是那麼容易被挫敗的人,他就不叫司徒空,就不是老狐狸的爪牙下自力更生長大的小狐狸,就不能把家族那些虎視眈眈的謀權者壓榨得服服帖帖的繼承人,就不會令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困境不過是他需要邁過的一道門檻而已,才二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