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充滿了光芒的入口看了一眼:“鴉,你為什麼每次都算得那麼準呢?偶爾會犯錯,才比較可愛嘛!”
直升機距離地面還有約五六十米,除了超人以外,沒有人會在這樣的距離下直接跳下去,而這個距離也早過了跳傘的緩衝高度。
喬約·提亞德正想讓直升機更接近地面一些,但是楊帆卻把繩索掛上腰,單手繞了兩圈,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
喬約古板嚴肅的臉出現了一絲驚訝,晃到艙門口的張亮擋住了他的視線,低頭俯瞰,嘴邊掛著邪氣的微笑:“有時候我真的在納悶,和這個瘋子怎麼就能合作了那麼多年呢?”
不苟言笑的喬約當然難以回答他的幽默,他也並不在意是否有人理解了他的心聲,和楊帆一樣在腰間掛上繩索後,回頭給了喬約一個瀟灑的揮手:“夥計,準備好GIN,回來我一定要和瘋子殺個你死我活。”
說完這句,他也跳了下去,姿勢比楊帆的優美,在風中飄揚的金髮猶如金光熠熠的柳絮。
他們都能聽見,會場內沸騰的歡呼,以及微笑女郎狂風驟雨似的歌喉,從這樣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那種壓倒一切的氣勢,從一個嬌小的女孩身體裡爆發出來,是不可思議的。
“長官,我和張目前在A座入口,準備‘清理’作業。”
帶著電磁的雜音,高亢的男人聲音卻怎麼也不及隱約可聞的歌聲。散發著悲愴的激烈感情在吉他與貝斯的合奏中,震撼著靈魂的哭泣。
好像會從內心迸發出想哭的衝動,卻一顆眼淚也沒有。散漫地倒在座位上的少年扶著耳麥,乾淨利落地說道:“爭取在10分鐘內結束。”
“瞭解!”
洪亮的回答依舊不如JESEN的歌聲深入人心,少年緩緩睜開眼,昏暗中,閃爍著詭異色彩的紫眸襯著蒼白如雪的臉色,就像是兩顆深埋在雪中的紫色寶石,透出寒冰似的溫度,對於沒有一絲溫暖的冷漠表情來說,這雙眼絕對是殘酷的。
少年微微直起腰板,不知所謂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衛星傳送的演唱會現場,直愣的雙眸更像是沒有距離感的深深凝視。
就好像螢幕中的微笑女郎其實就在他眼前。
“那傢伙也在現場嘛……”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有些折皺的劣質香菸,牌子都是偽造的。少年若無其事地將煙銜入嘴,摸了半天的打火機。
駕駛直升機的機師遞給他ZIPPO的打火機:“你指誰?”
別人的打火機總是有些用不慣,他連撥了三次才點燃煙,把打火機還給對方後,卻繼續在口袋裡摸索,直到掏出隨便哪家便利店都可以買到的塑膠殼打火機。
藍色的打火機被他緊緊攥在手中:“不,沒什麼。”
把打火機放入外套左胸處的口袋裡,也就是接近心臟的位置,他用手按住後,才彷彿安心地又閉上了眼:“糟糕,我有點困……麻煩把狙擊槍給我,謝謝。”
機師一邊把裝了拆散的狙擊槍的提箱遞過去,一邊納悶:“你不放心他們?‘張揚組合’從來沒失手過。”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不是嗎?”少年開啟提箱,掃了一眼四十多個漆黑的部件,閉著眼就能把它們安裝起來,“成梵既然讓我們小心那四個人,總有道理。”
15秒內組裝完一支遠端狙擊槍,這足以顯示一個人對槍械的熟悉程度。而少年把它抱在懷裡,就像是抱著親人一樣,讓人覺得槍和他是不可分離的。
“夙……”機師忍不住低喚了一聲,少年卻自顧自地閉上眼:“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但是我必須確保張、楊能安全撤回,這不是總統的命令嗎?”
就像只是在自言自語,沉入靜默中的少年除了精緻漂亮的臉蛋容易讓人混淆性別與其職業外,渾身的氣息都已和槍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