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唐川覺得他像一頭在雄獅面前叫囂跳躍的土狗。
少年嘴角翹了一下,笑容清冷。
人類的語言也許會因為種族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但是人類用來表達喜怒哀樂等各種情緒的表情,卻是基本相同的。
所以,當唐川露出這一絲帶著嘲諷和不屑的笑容之時,一旁的森穆特頓時氣得哇哇亂叫了起來。
豈有此理,我們救了他的姓名,他不僅不感激,反而嘲笑我們?
尤其是當著莫葉塔蒙的面,森穆特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他氣得面紅脖子粗,手中的尖刀指著唐川,大吼道:“拔出你的武器,當著阿蒙神的面,我要和你決鬥!”
一旁的莫葉塔蒙轉過頭來,低聲道:“尊敬的森穆特,大祭司的衛隊長就是這樣歡迎我們的客人的?”
森穆特被她一句話哽得臉色漲得發紫,他重重地哼了一口氣,梗著脖子怒道:“高貴的莫葉塔蒙,你能知道這個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麼?誰知道他會不會是埃赫納吞的奸細?”
莫葉塔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聰明睿智的森穆特,你覺得法老王需要用這樣的伎倆來對付我們麼?前兩次的戰爭,如果不是他太過於信任他的手下,而沒有親征底比斯,你認為,我們能夠守住底比斯麼?”
森穆特被她問得以呆,吶吶不言。
法老王是不可戰勝的!
“可是,我們救了他,他連一句感恩的話都沒有!”森穆特不甘心,但他壓低了聲音,恨恨地瞥了少年一眼,似乎像是要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莫葉塔蒙聽了這句話,將目光轉到唐川的身上,卻見這個神秘的少年目光早已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他輕聲說了一句話,莫葉塔蒙沒有聽清楚,追問道:“什麼?”
唐川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這個在長相上無比酷似周群的女人,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博得了他的好感。年輕的死靈法師微微一笑,抬起手來,指著遠方的沙漠丘陵,緩緩說道:“有人來了……”
莫葉塔蒙仍然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但是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身後一望無際的沙漠遠處傳來一陣滾滾濃煙。
她突然間駭然色變,失聲道:“是法老王的衛隊!”
整個駝隊頓時混亂了,每個人都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在埃及人的共識中,法老王的衛隊是所有軍隊中最精銳最強大的,他們和法老王一樣,從不打敗仗!
在王國中,唯一能和法老王衛隊叫板的,就只有大祭司的衛隊。
森穆特將方才對這個少年的無名妒意轉嫁到了身後的追兵上,他迫不及待地想在莫葉塔蒙的跟前展露自己的身手。
他一把將駱駝一側掛著的銅盾舉了起來,對著身後的衛隊士兵們揮舞著彎刀,一聲大喝:“門圖神在注視著我們,受到祝福計程車兵們,拿起你們的武器!”
莫葉塔蒙一把拉住他,大駭:“森穆特,你瘋了?還有一天的路程我們就到底比斯了,你怎麼能和法老王的衛隊去硬拼?”
森穆特在莫葉塔蒙的注視下,哈哈大笑著:“我們可不會像一些來歷不明的人一樣,沒有絲毫戰士的尊嚴!”
“混賬!”莫葉塔蒙一聲怒斥“阿蒙神的兒子不應該毫無意義的戰死!”
森穆特反問道:“尊貴的莫葉塔蒙,你怎麼知道我們就一定會戰死?”
莫葉塔蒙冷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法老王的衛隊從來沒有戰敗過,從來沒有!!從偉大的美尼斯開始,法老王麾下的衛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你們是被神靈祝福的戰士,而他們,他們是代表神靈的戰士!”
森穆特怒道:“埃赫納吞聽信尼菲蒂蒂的讒言,他已經背棄了我們的神,他手下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