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殿的人全部被驚醒,點燃了手中的燈籠紛紛的出動將那準備逃走的婢女圍了起來。
就連側殿的靜竹公主也被驚醒,她披著一個火紅色的大氅跑了出來,跑到念清歌身邊:“婉嬪,你沒事吧?怎麼回事?”
“她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念清歌藉著朦朧的月色想看看那個婢女究竟是誰。
殊不知,念清歌的頭才探過去,一抹銀白色的亮光迅速的劃過天空,強硬的朝念清歌的小臉兒劃去。
“小心!”眼疾手快的靜竹公主急忙用鞭子將那尖銳的匕首纏住,而後重重的甩在地上。
那婢女萬萬沒想到她失手,於是,趁眾人不注意迅速的去咬自己的舌頭,這個場景在宮中見得多了。
小軒子最先發現,便急忙阻攔,從地上抄起一塊兒石頭便往那個婢女的嘴巴里,那個婢女下意識的去咬,只聽‘嘎嘣’一聲,直接硌碎了自己的牙齒,鮮血順著嘴巴里流了出來。
“小主,這太血腥了。”崔嬤嬤急忙用手帕遮住念清歌的雙眼:“小主快回去歇息,奴婢們來審問她。”
“不必!”念清歌冷聲拒絕,視線落在躺在地上的匕首上,若方才不是靜竹公主及時相助,想必她早已被毀了容貌,那近在咫尺的冰涼的溫度恍若現在還未散去,她的心跳在了喉嚨口,十分後怕,現在宮中之人愈發的猖狂了,竟然敢用匕首來刺她:“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憎恨於我。”
說罷,念清歌將大氅解下,扔給了沛柔,面容上凝著一抹嚴肅和冷冽,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表情。
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更何況是隱忍已久的念清歌。
微風拂過,將她倦意一掃而空,她是故意讓自己這般清醒,好好記住今晚這恐怖的一幕。
溺水不成,就來刺殺。
呵——
念清歌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將她帶到柴房裡。”念清歌朝小軒子吩咐著:“看著點兒,別讓她自盡,我還要問話。”
那婢女的嘴裡咬著石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難受的被小軒子等人拖到了柴房,靜竹公主雖然在離辰逸的事情上與念清歌鬧過矛盾,但是自從上次她是為了尋找自己而溺水後,她的心裡更多的是感動,久而久之,她也發現了念清歌的好和獨特,和宮中的人根本就不一樣,這一次又抓到了有人要刺傷念清歌,她骨子裡隱藏的仗義的女子情懷顯露出來,一進柴房,她就揚起鞭子狠狠的抽到了那婢女身上:“濺。婢。”
念清歌的小手拍了拍靜竹公主的肩膀:“公主不必為這種人動氣,且在一旁看著就好。”
靜竹將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手心上,黑暗中那股子悶悶的聲音也讓人毛骨悚然。
“小軒子。”念清歌淡淡的喚著。
“奴才在。”
“去拿一個火把來,我來看看她長得什麼鬼樣子。”念清歌唇齒間發抖,蘊著憤恨的冷意。
片刻的功夫。
一個燒的通紅的火把被小軒子拿了過來:“小主。”
他等待著念清歌的吩咐。
“她披頭散髮的只為遮住自己的容貌,那便把她的頭髮燒了吧。”念清歌望著她低垂的頭淡淡地說,那三千髮絲像一個女鬼似的擋住了她全部的容顏。
“是。”小軒子領命。
崔嬤嬤讚賞的點點頭,她的主子早就該心狠手辣一些了。
沛柔不可思議的望著念清歌,幸虧當時她早日悔改了,否則還不知道自己會落的什麼樣的下場呢。
那個婢女一聽驚嚇的四處逃竄,卻被其他的宮人們控制住,小軒子將火把湊近她的髮絲,那髮絲一遇到火苗便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啊——”那個婢女嚇的不輕,來回的躺在地上打滾,還一邊求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