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子分家了幾代人,民國初年就賣了。”李中還是輕輕嘆了一聲。
“不賣也拆了。”青妤倒也不客氣。
李中一想也是,笑著和她一塊進了正堂。正經的幾進四合院,第一進其實就是個走道,門開在側邊,正堂都是二進了。
但現在,也不能深究,一個正中的大門,也沒個照壁,兩邊就都是倒座房。一個小小的院子,房子前頭也沒有迴廊,看著真的挺寒酸的。
正房的老爺子正在左邊的房間裡,正常的來說,這種房子一般都是坐北朝南,一般書房都在東邊,取自萬般皆下呂,惟有讀書高的意思。但這兒顯然不是了。所以只能用左右來區分。
青妤對老頭點點頭,坐在了病人的位置上。把手放在脈枕上。
老爺子輕輕的把三個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好一會兒,才對她笑了一下,“姑娘,能讓老朽的長孫為您號一次脈嗎?”
“當然!”青妤笑了一下,移了一下手腕,把自己的手腕給了坐在老爺子邊上的李中。
李中擦了一下手,才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想了一下,“郎小姐,能伸出您的右手嗎?”
青妤笑了,把右手伸出。李中至少號了五分鐘,才收回了手。
“看來您再吃幾付藥就可以了。”
“是啊,我前一段只是太累了。”青妤點頭。
小保姆已經小心的端過了一個藥碗,藥碗上還放著一個蓋子,看得出這家的傳承了。
她笑著接過,開啟聞了一下,喝了一口,他們的參不行,不過她也就不說了,一口喝完了,放把碗放回了托盤上。
“老爺子,知道跟您談錢不好,但是,藥太貴了。”青妤在桌上放了一個信封,信封裡是一張卡,這是小趙給她才弄的,裡面的錢是足夠她這個月吃藥的了。當然她還是不好意思,因為老爺子不是這點錢,就能請得動的。
“你父親已經付過藥錢了,要還給,你只能還給他了。”老爺子笑了,輕輕的摸了一下下巴。
“我認識你母親,她也是留學生,不信中醫,你怎麼會相信中醫?”老爺子有點奇怪的看著她。
“我被中醫調養過!”青妤不想多說,看看周邊,那個癢癢撓已經被供在老爺子身後的書櫃裡了。
“那是張家的後人?”老爺子看著青妤。
“香芹兩子,你是哪一房?”青妤看著老爺子,忍不住問道。
“家祖是幼子!”李老微笑了一下。
“難怪了!”青妤看著那癢癢撓笑了起來。
她沒好意思說,在她做了太后,他們家出了個敗家子,就是香芹的小兒子。
青妤讓香芹帶著那如意,還有那敗家子,親自拿著如意狠揍了那小子一頓。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這家的老頭樂,癢癢撓!
“是,老朽幼時跟曾祖一塊,曾祖常說娘娘很喜歡他,這是娘娘給他的。當時,這就是家祖的‘老頭樂’!”
“李懷!”青妤笑了起來,“太后叫他李壞,從小就皮,不過他和皇帝一起長大,兩人合夥淘氣。”
“有人告訴過您這如意的故事對嗎?”李老順著那眼光看向了已經被擦拭一新的如意。忙問道。
“你曾祖怎麼說的?”
“曾祖說太后因為喜歡他而賞的,可是您卻說,這是老太太的陪嫁,雖說也是太后所賜,但好像不對啊?”
“你曾祖沒說錯,這個既是太后賜給香芹陪嫁的,也是後來賞給你曾祖的。”青妤又笑了。
“跟您說故事的人,不是這麼說的嗎?”李中看著青妤,看她的樣子,覺得她就是知情人。
“太后是很喜歡李壞,他也極聰明,十二歲就已經學全了老爺太醫的醫術,因為有小皇帝的撐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