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也不是個問題,在分手的問題上,蔣玲對自己很有把握。前前幾任的男友分手之順利讓身邊所有知道她的人都佩服的五體投地,那麼這次同樣簡單,唯一一點就是在分手前必須先找到一個免費的住處。對於住所,蔣玲的原則是儘可能的自己不出錢,找個男人來為自己出這部分錢是最理想不過的。現在的住所是現任男友的家,雖沒出錢,但也算這個男人為她提供的一項福利待遇。而對於下一任來說,一個不用很大但可以裝的下兩個人的房子蔣玲的一定會讓對方乖乖的準備好的。
蔣玲回到這個暫時還算是自己家的地方,男友一家人已經在客廳看著電視劇說說笑笑。
“回來啦,吃過飯了嗎,廚房有給你留著的。”許立的母親總是很親熱的對待蔣玲,這也是蔣玲一想到要分手最為捨不得的地方。
“吃過了,阿姨。”蔣玲依舊保持著一種有些彆扭的客氣。
“明天降溫,剛才天氣預報說了,早上上班加件衣服。”許立沒回頭看蔣玲,但話中確透著自然的關心。
“嗯。有點累了,先休息了,叔叔阿姨,你們早點休息。”蔣玲的這句話透著那麼一點不自然的客套。
蔣玲簡單洗過後獨自躺在床上,她閉著眼睛,但她不想睡著,因為她要想一個近乎完美的分手方案。可在剛開始想的時候,所有的思緒都組合在一起變成一個男人的臉——呂峰,這個她現在需要去愛的男人。呂峰作為公司副總,蔣玲作為他的秘書,兩個人可以說總有些公司裡其他人無法達到的接觸層面。在蔣玲工作的這2年多里,她眼中的呂峰是一個很有涵養的男人,雖不是高大偉岸,但眼到之處都十分得體;受過良好教育的他談吐文雅但又不會讓他人感到背離世俗;年過40,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那份心智在呂峰身上都洋溢的那麼自然。呂峰與妻子感情的不協調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與一個比自己大7歲的女人結婚本不是呂峰的初衷,但因兩家世交關係沒法推脫只能順從,婚後呂峰也掙扎過,但似乎無濟於事,婚後第五年本想離婚的他確被即將出生的孩子絆住,無奈的他只能維繫的這段婚姻,在他來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也只有說到孩子,呂峰的臉上才會露出對這段婚姻還有必要存在的微笑。
蔣玲閉著眼睛想著呂峰跟她說的種種,她很相信呂峰是愛她的,上週的那個晚上,呂峰抱著她哭了,雖沒有痛哭,但從呂峰臉上滑下的那幾顆眼淚恰到好處的落在蔣玲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蔣玲相信,一個男人覺得不會輕易落下眼淚,一定是壓抑的情感到了承受的極限才可以讓這個男人用女人才有的專利宣洩一下,所以男人的眼淚是可以相信的。伴著呂峰那幾滴帶有男人獨有的孤獨眼淚,蔣玲的耳邊至今依稀飄蕩著呂峰對她說的那幾句話:對你2年的暗戀已遠超過我這7、8年的痛苦婚姻,每天面對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用盡全力去壓抑對你的那份愛。蔣玲深信這句話是真實的,雖然按照常理來說蔣玲的這個年齡和閱歷不應該再相信如此的甜言蜜語,可蔣玲相信,為什麼不信呢。一個有著如此社會地位和財富的男人向自己表白,即便說的再肉麻露骨都是情理之中,愛情本來就應該是裸露在外的。不過蔣玲是否真的愛呂峰已經不是很重要了,依照蔣玲的性格她不會將自己深陷在這段感情中,僅用了幾分鐘,蔣玲便列出如下計劃:
第一,出於與這個男人的上下級關係,暫時需要對外保持低調,蔣玲不想這麼快就過著被包養的生活;
第二,在與許立正式分手之前,必須讓呂峰為自己租下一套房子以便棲身;
第三,不介入呂峰對現階段婚姻的決斷,因為自己還沒想好是否真的要和這個男人長相廝守;
第四,即便是這個男人如期離婚,也不能馬上與其結婚,這是避他人之嫌。
這個初步的計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