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了場電影,很純愛的那種,看完之後,他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問我對愛情什麼的有什麼看法,我當時正值被人甩了的低落期,張嘴就說了上面那兩句話。
我說完,他那張臉莫名其妙地就黑了。
我估摸著,他大概是嫌我煞風景吧。
可是,那個時候,是我剛剛被人給甩了,此一時彼一時,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能照搬往日經驗的。
我很理直氣壯地哼了一聲:“誰說男朋友就代表著愛情啊,我是要找個鐵飯碗,長期飯票,義務接送員,不用擔心透支的銀行卡……”
最重要的是,要用來搪塞我媽。
我的演說尚未結束,遲軒聽不下去了,扭頭進了廚房。
說起來,我是他“媽”,但是他在家的時候,多數都是不用我下廚的——好吧,是我不肯下。
遲軒在廚房裡叮叮咣咣了大半晌,我剛洗完澡出來拿毛巾擦著頭髮,就見他鎖著眉尖朝我走過來,很鄭重其事地說:“鍋壞了。”
我衝進廚房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壞掉的何止是鍋,還有什麼勺啊叉啊刀啊盆啊,更甚者,就連電磁爐都罷工了。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你煮炸藥了?”
他眉尖一挑:“煮的蘇亦。”
我愣了愣,然後賊笑。
“我說,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我是你媽哎。”
鍋壞了,只能出去吃。遲軒橫我一眼,率先出了屋,走到門口見我還在原地站著,好看的眉毛立刻就皺起來了:“你已經老到走不動了?”
我甩下毛巾,本來準備條件反射般地反罵回去,結果忽然想起了一件挺重要的事,就邊走邊問他:“今天不是週末啊,你怎麼也回來了?”
我和遲軒都是n大的學生,只不過我是研二,他是大一。我們研究生部的課向來少,所以不到週末也可以回家的,可遲軒剛剛大一,按道理來說很多必修的專業課都在這一學年,他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聽到我的問話,遲軒卻並不答,他伸手拽住我走到門外,鎖了門,然後扭過臉來,一臉挑釁地說了一句讓我站不住的話。
“我女朋友懷孕了,得去醫院,回來找你拿錢。”
我蒙了。
遲軒那副表情,挑釁極了。
他像是致力於要把我激怒似的,緊緊盯著我的眼睛不說,嘴角還勾著一抹譏諷的笑。
我被雷得六神無主,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巴。
“懷……懷孕?”
遲軒他才大一,怎麼就……我越想越是心驚,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清楚!”
他涼涼地睨我一眼,閒閒地說:“我女朋友,懷孕了。哪個字你不明白了?”
我腦袋有點蒙:“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
遲軒當場就笑了:“你不會是,要追究我談戀愛吧?”
他漆黑沉靜的眼睛盯著我,眼神莫測,緩緩地說:“你不相信愛情,我可信的。”
他的眼神太古怪,害得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挺了挺胸,氣沖沖地說:“別廢話!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我沒法對你媽交代!”
“說清楚?”遲軒秀逸的嘴角勾著玩味的笑,他一步步走過來,眼瞳漆黑,目光灼熱,他一字一頓地說:“說清楚什麼?說我和她怎麼 嗎?”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過挑釁,我真的快要氣炸了,抬手就要扇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眸光幽深地盯著我,英俊的眉眼裡忽然就掀起了一層濃濃的狠厲,他逼近我的臉,寒著聲音問我:“對我媽交代?你的心裡就只記著我媽,對嗎?”
我身子一顫。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