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他,但他緊緊的抱住,說什麼也不放。這情形看起來很可笑,她卻被深深打動了。
格拉那達的風光明媚,每一個造訪它的人都會愛上它。
“生命中最殘酷的,莫過於身處在格拉那達,卻是個盲人。”
每一個陷入愛情的男女,都會愛上格拉那達,也不願自己是個盲人。
所以,開啟心眼吧!
你會愛上格拉那達的。
當晚,他們投宿在格拉那達市中心的觀光飯店,整個晚上兩人都在舉杯喝酒,感覺上十分悠閒。
手裡端著酒杯,眼睛打量著葛雷的側臉,賀絲縷知道這只是個假象,他的心裡有事,否則不會如此心浮氣躁。
她瞪了他一會兒,等待他自己憋不住把話說出來。葛雷回過頭來對她一笑,顯然沒有主動吐實的打算,她只得採取行動。
“你到底在煩惱什麼?何不把它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賀絲縷難得主動關心人,說這話的時候禁不住臉紅,口氣像有人掐住她的脖子般彆扭。
“沒有,我沒有任何煩惱,你不要胡思亂想。”他隨意打發她的問話,心不在焉回道。
“鬼才胡思亂想。”賀絲縷辛辣的回嘴。“你一整個晚上都心浮氣躁,還想騙我沒有事?”她又不是傻瓜。
“真的沒有事,你想太多了……”
“說不說?”賀絲縷二話不說掏出槍,抵住他的胸口。“你若看得懂我手裡東西的話,我勸你最好老實說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你又掏出槍!”瞠大眼瞪著胸口上的槍管,他抗議。
“誰教你想逃避,活該。”她一點都不同情他。“我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你卻想隱瞞我,太可惡了。”對她來說,她的身世即是她所有的心事和秘密,她已經在今天早上全盤托出,等於是某個程度上讓他參與她的生活,當然不允許他轉過身對她。
“我不是故意想瞞你,絲縷,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他無奈的一笑,親眼看她把槍收起來,這才敢放心的吐氣。
“這還差不多。”勉強接受這個答案。“但你也不必把事情想得太複雜,此刻你腦子裡想什麼,你就說什麼,我都不會驚訝。”
到底她的職業是保鑣,怪事也看過不少。除非是桌子長翅膀了,要不然她大部分都能接受,也不會大驚小怪。
葛雷聞言苦笑。他曉得她不會大驚小怪,她的心臟比他強多了,不然也不會一天到晚威脅人家。
“絲縷,你知道這是我們的終點站嗎?”他選擇這個話題當開場白。
“知道啊!我們在塞維亞的時候,你就說過。”她點頭。
“你知道這裡是終點站,但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
這她就不知道了,她搖頭。
“因為我把王冠和權杖藏在這裡。”他略顯緊張的解釋。“我把王冠和權杖藏在格拉那達,所以我們才必須來這個地方……”
“等一等,葛雷。”她伸手阻止他的談話。“你是說,你把王冠和權杖藏在這個地方?”
“對,我把王冠和權杖藏在格拉那達的阿罕布拉宮中,一處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整個西班牙幾乎都被陽光籠罩,他能想出這個地點,也真夠絕的。
“但我以為西班牙已經進入民主時代,應該不再需要那些東西才對。”她想不透他幹麼保護王冠和權杖,對她來說這兩樣東西,都只是博物館裡展出的物品罷了,不具任何意義。
“錯了,絲縷。”他更正她的想法。“就算西班牙現在已經進入民主時代,那些東西還是有它的象徵意義存在,別忘了它們代表王室。”
“它們是代表王室。”西方的歷史她多少還懂一點。“但也止於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