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淵也想勸勸她,但是也不知道說什麼,猶豫了半天,終於囁喏道:“夫人別生氣了,國公爺也是遇到了煩心事,想來不是故意給您難堪的。”
袁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就知道他遇到了煩心事?”忽然轉念一想,“可是你跟我進書房時,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她自己是一句半句都沒聽到,便想著或許是小丫頭耳聰目明知道了什麼。
黛淵老實地搖頭道:“奴婢沒聽到。”
“那你渾說什麼,你這丫頭。”袁璐說著便想讓她下去。
黛淵又道:“但是奴婢看到那位老者的嘴了,奴婢就知道了。”
“你會讀唇語?”
黛淵有搖頭說:“唇語?奴婢不會。奴婢只是把他的嘴型都記下來了,回頭自己照著動一邊,就能把他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說出來。”
袁璐驚喜地“哎呦”一聲,趕緊把她拉到跟前,“快跟我說說,那孫……那國公爺遇到什麼事兒了?”
黛淵道:“那老人說‘老奴已經派人在韃靼、哇喇等地尋找多時,並未找到解藥。但前些日子聽說韃靼可汗身邊出了一個逃妾,或許這會是機會。主子也不必太過擔心,此毒雖然讓您不能有子嗣,對您的身體卻無甚危害,只要他日尋得解藥……’”
黛淵的語速飛快,顯然就是模仿那個老人的說話語氣。袁璐聽完有些懵。
黛淵看了看她,以為是自己哪裡說錯了,就說:“奴婢也是瞎猜的,不一定準的。”
袁璐問:“哪裡不一定準?”
黛淵說:“‘韃靼’和‘哇喇’是我自己想的,不知道或許還有差不多名字的地方?”
袁璐對她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黛淵一走,袁璐差點跳起來掀桌子。
……臥槽什麼鬼!成國公中毒是個x無能了嘛!
這種驚天大八卦、那個老頭居然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講出來了?!
不過再回想一下,那人離他們很近,卻能一點聲音都沒透出來,想必是用了什麼法門?而且他語速又快,乍看過去嘴唇就只是一開一合地迅速動著……
但是不管了,這個訊息實在太勁爆!袁璐覺得很有必要一個人消化一下,怪不得剛剛她提邱繡,高斐就發了那麼大的火!
哈哈!袁璐覺得如果現在面前有一部手機,她絕對要發微博,然後艾特他,接著買榜上熱搜,最後舉國上下“恍恍惚惚何厚鏵”。
但也只是想想罷了,笑了一陣以後,袁璐也覺得這高斐出去打個仗還攤這麼個毒回來,真是怪可憐的。唉,也難怪他那麼暴躁,這事兒擱哪個男的身上都是受不了吧。邱繡也是白費心機了,還想對他用美人計呢……再前後將高斐對邱繡坐懷不亂的事一聯絡,袁璐就更肯定了。
青江和綠水辦完了手裡的事一回來,就看見自家主子正擱那兒發呆呢,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皺著眉頭想事情,更瘋魔了似的。
兩人一對眼,都心想還好還好,總算不是像要吃人的樣兒了。
袁璐在桌前想了好一會兒,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了。就好像前一分鐘還想將人扒皮吃肉,結果後一分鐘知道那人遭遇不幸了就於心不忍的聖母似的……唉,好在府裡已經有兩個哥兒,就算他以後沒有別的孩子,成國公府也不至於沒落。
後來青江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夫人若是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好歹跟奴婢們說說,看奴婢們能不能為您排憂解難。您這樣一會兒笑一會兒愁的,可擔心死奴婢們了。”
袁璐就笑道:“沒事兒了,讓呂媽媽和史媽媽過來吧。馬上七月是汐姐兒的生辰,雖然不能大肆操辦。總也要給孩子準備一些東西。”七月十四盂蘭節,因此在這個時代裡,這個月份裡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