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你在說什麼?&rdo; 陸仰止收回視線,繼續手裡的動作,邊上藥邊淡淡開口,語言偶爾有不連貫的時候,是因為他碰到傷口短暫的疼痛,&ldo;我不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是如果墨嵐在日記裡寫的是真的,這一切真的是陸
遠菱所為,她那天晚上大概是想讓你和墨嵐發生關係,順便讓我過去看看。&rdo;
唐言蹊被他三言兩語裡透露出來的資訊震住,&ldo;她……&rdo;
陸遠菱想讓他去捉姦?
唐言蹊眉頭蹙得更緊,&ldo;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讓你看見了又怎麼樣?你那時候‐‐&rdo;
又不喜歡她。
對那時候的陸仰止來說,唐言蹊只是個每天不停糾纏他的跟屁蟲罷了。
甚至陸遠菱完全沒有必要把她當成是莊清時和陸仰止之間的一塊絆腳石,何必要如此費盡心思?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因為看到了男人微微抬起的頭顱,俊美的臉,線條一如既往的好看,那雙眸子卻無端顯得比平時更加深邃幽然。
他的薄唇動了動,吐出淡薄的幾個字:&ldo;你真的不明白?&rdo;
不明白。
看到她臉上若有若無的茫然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明白。
陸仰止在心裡無聲嘆了口氣,話鋒一轉,突然無比鄭重地說:&ldo;那天被下藥的不是我,我只是喝多了。&rdo;
唐言蹊眸色一滯,無意識地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ldo;你只是喝多了……&rdo;
&ldo;就算我真的被下了藥,倘若我不想,也有無數種方式拒絕和我不喜歡的人發生關係。&rdo;
陸仰止說到這裡,終於不再看她,臉龐轉向別處,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湮滅在嗓子裡,&ldo;因為是你,所以我不想拒絕。&rdo;
唐言蹊心底有一根線驀地被撥動,發出的聲響泠泠穿透耳膜,撼動著她的神經。
&ldo;你‐‐&rdo;
陸仰止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如今愛她入骨,眼也不眨便可以說出一句愛,可是提及當年的往事,竟然連帶著心態都好似變成了二十幾歲驕傲又冷淡的小男生,羞於承認,羞於啟齒。
幾秒鐘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對上她的眼睛,眸間沉澱著很深的色澤,好似終於認了命,&ldo;我喜歡你,想要你,愛你。墨嵐知道,陸遠菱知道,莊清時也知道。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rdo;
如同憋著氣置身海底的人忽然嗆進一口水,唐言蹊劇烈咳嗽了好幾聲。
說出這話後,心上的石頭才算是移開。
有了這個開頭,陸仰止覺得接下來的話都容易開口了許多。
他的嗓音沉淡,不驕不躁,不驚不怒,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在浮躁奢華的天地中從容自在地走著,身影孑然優雅,恰如她第一次對他心動時的模樣。
他的語調頗有些輕描淡寫的意味,卻連標點符號都透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ldo;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將來要和莊家的女兒結婚,想來應該是陸遠菱和我爸聽了小時候一個算命先生說的話。&rdo;
不過他對莊清時沒什麼特別的印象。
除了六年級那年,聽說莊家的女兒也要進入和他同一所小學念一年級那次。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刻板單調的生活有了一抹亮色。
不過那個年紀的小男孩大多喜歡裝酷,所以當他被告知了這個訊息後,也沒表現出太大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