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仰止亦是勾唇,笑容掛在俊臉上,涼薄入骨,&ldo;我再也不會這麼以為了。&rdo;
從今晚他要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會再這麼以為了。
他壓住女人的唇,這次格外溫柔,手指亦是用她最熟悉最不可抗拒的方式靈活遊走。
可那雙深邃如澤的眼睛裡,卻無半點情慾,&ldo;喜歡就告訴我,我愛聽你叫。&rdo;
唐言蹊緊咬著唇不鬆口。
陸仰止卻不以為意地笑開,埋首下去,做了一件他從未做過的事。
唐言蹊只覺得腦子裡的思緒一團團炸成了煙花,&ldo;你……&rdo;
她用手去推他的頭,那麼無力,酸軟,&ldo;你在幹什麼……別……&rdo;
他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握住她的手擱在身側的床上,&ldo;你喜歡的,喜歡為什麼要拒絕?&rdo;
這一次卻比上一次更加讓她覺得崩潰。
唐言蹊不是什麼老手,陸仰止也不是,他只是比任何人,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她要的是什麼。
所以當他想給的時候,那些溫柔和快意只會讓她沒辦法招架。
後半夜與前半夜不同,這一室旖旎的春色帶著濃烈的絕望蕩漾開來。
伴隨著男人最後的低吼聲和女人的婉轉輕吟,像是奏響了離別的悲歌。
……
陸仰止沒有過這麼縱慾的時刻,加之這段時間的疲倦,他第二天亦是睡到了日曬三竿才醒來。
狼藉的床上,另一半已經空了。
一如他的心。
他坐起身,想去沖個澡,可是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彆扭得不能正常運轉。
到最後還是咬著牙扶著衣櫃在站穩,拉開浴室的門。
十幾分鐘後,他穿戴整齊下樓。
一切都與往常無異。
唯獨他自己明白,這平靜背後,是種他永遠都要孤身一人應對的寂寥與困鎖。
陳姨端出了午餐,有些悲傷地瞧著他,出聲問:&ldo;先生,您還好嗎?&rdo;
陸仰止很冷靜地頷首反問:&ldo;我看上去不好?&rdo;
陳姨不言語了。
他吃了點東西,淡淡開口:&ldo;她什麼時候離開的?&rdo;
&ldo;剛走不久。&rdo;陳姨道。
&ldo;為什麼不叫醒我?&rdo;
陳姨一怔,聽著他這話‐‐這本該是句質問追責的話,但此時聽上去,就僅僅像他因為不理解所以有此一問,根本連點情緒都沒有,更別說是生氣、質問或者追責了。
陳姨抿了下唇,回答:&ldo;剛才我是想上樓叫您起來的,我也勸了唐小姐好半天。&rdo;
&ldo;可是她說不用勸她,也別去叫醒我。&rdo;男人平淡地接腔,語調裡不含太多抑揚頓挫,緩緩的,慢慢的。
陳姨卻差點哭出來,&ldo;是,唐小姐說不想鬧得太難看,所以攔著我,不讓我去叫您起床。&rdo;
不想鬧得太難看?
男人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唇邊笑意渺茫。
她是有多怕他會反悔。
又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無論如何也要離開?
陸仰止放下筷子,閉眼按住發脹的太陽穴,&ldo;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走吧。&rdo;
陳姨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長長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陽光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