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緋紅的唇瓣,&ldo;我儘量早點回來。&rdo;
所以,還是要走的。
唐言蹊點點頭,表面的乖巧又溫順下,其實是早就料到的漠然無所謂,&ldo;好的,你一路小心。&rdo;
陸仰止感受到了她情緒深處的複雜,想起傅靖笙說,她就是因為從沒得到過想要的,所以要的越來越少。就是因為從小到大都在被拒絕,所以根本學不會怎麼撒嬌鬧脾氣耍無賴。
就像現在,她明明不希望他去,可是也能笑著對他說,好的,你一路小心。
人能活得像她這麼卑微且冷漠,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非要不可的?
陸仰止正想著,見女人眉目間掛著寡淡的輕笑,宛如窗外棲在松枝上的雪花,涼涼的,&ldo;你還不去做飯嗎?我很餓。&rdo;
男人眸光深了幾寸,摸了摸她烏黑的長髮,&ldo;這就去。&rdo;
出了門,宋井正候在那裡,見到他便壓低了嗓音:&ldo;陸總,該換藥了。&rdo;
男人面無表情,&ldo;再等等,等她睡下。&rdo;
宋井苦著臉,&ldo;陸老將軍特意叮囑過,您身上的傷不能拖,&rdo;
待陸仰止出了門,唐言蹊才屈指按住了眉心,臉上所有的笑容都逐漸煙消雲散。
她開啟了家裡許久不開的電腦。
又從抽屜裡拿出了前幾天從厲東庭手中拿來的資料。
本來她在厲東庭面前演了一場戲,他便已經把這東西交給她來查證了,誰想到墓園裡發生了那些意外。
厲東庭估計是看她最近自顧不暇,所以也沒再找她催過資料的事。
她這裡左右一耽擱,霍無舟和容鳶那邊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霍無舟從醫院看完赫克託,想著兩天沒怎麼和容鳶那女人說過話了,便想去看看她。
到了她家門口,他面色如常地輸入防盜門的密碼,駕輕就熟走了進去。
空蕩蕩的別墅,所有燈都是關著的。
霍無舟的心思一動,隱約覺得有幾分不對。
她不是這麼勤儉節約的人,有時候匆匆出門,門廳的燈總會忘記關。
他眉頭不禁一蹙,也沒有多想,以為女人可能還在公司裡沒有回來,便先去超市買了些她平時愛吃的菜,準備做飯等她回家。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七點。
容鳶很少有加班不和他說的時候,不過最近兩人關係尷尬,如果不是什麼要緊事,容鳶情願和他劃開距離。
男人就這麼坐在餐桌前,點了一根煙,青白色的煙霧被他薄薄的唇吐出來,形狀渾然天成,帶了點微微的疲憊。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關機。
眸色一凜,驟然間,他腦子裡蹦出什麼念頭。
這個念頭讓他的神經被狠狠扯住,邁開長腿疾步上了樓,伸手去開她的臥室的房門。
門是鎖著的。
男人的臉色霎時間更加陰沉狠戾,很快從倉庫裡找出備用鑰匙,開啟了她的房間。
屋子裡,同樣是安安靜靜的。
被褥疊得整齊,床頭櫃一塵不染,暖氣關著。
映著窗外紛揚的雪花。
這間靜謐得闃然無聲的屋子裡,沒有一絲活人居住的氣息。
如同有人用一把巨錘狠狠敲打在霍無舟的胸膛上,他胸前的肋骨疼得幾乎斷裂,靈魂也快被震住了體外。
卻仍然用一貫冷靜剋制的目光逐一掠過黑漆漆的房間裡的所有擺設。
只消片刻,他就察覺到,屋子裡少了什麼。
‐‐她前幾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