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狐狸給勾得跑題了……
“劉……劉叔,”羅青楓不知怎麼就有點口吃:“韓曉的情況,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劉東坡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望向了韓爸爸和韓媽媽:“現在的情況你們也都瞭解了。救援暫時還上不去。領導還在想辦法,請你們一定相信組織。一有好訊息我一定親自通知你們。”
羅青楓嘆氣。如果有壞訊息呢?
這話當著韓曉的父母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羅青楓看看韓媽媽,韓媽媽也正在看他,兩個人目光一碰,韓媽媽微微一笑轉過頭望向了劉東坡:“我們相信組織。我們會暫時留在T市等韓曉回來。”
羅青楓忽然有點頭痛——不是抗拒,完全是一種無措。趁著兩位長輩跟劉東坡寒暄的功夫,羅青楓仔仔細細地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妄圖從自己跟父母相處的點滴裡找到一些與長輩相處的線索。可是想來想去,父親總是無條件地讓著自己,而跟母親……則是沒完沒了的針鋒相對。無論那一種模式,都沒有絲毫的借鑑價值。
羅青楓摸出一支菸叼在嘴上,想了想又取下來塞回了煙盒裡。一抬頭正對上韓爸爸溫和的眼睛。似乎看出了羅青楓的窘迫,韓爸爸溫和地笑了:“沒有關係。我雖然不抽菸,但是並不反感別人抽菸的。”
羅青楓於是更加窘迫:“那個……我先送你們回曉曉那裡去吧。”
“不用客氣,”韓爸爸看了看身邊一聲不吭的韓媽媽,客客氣氣地推辭:“不是很遠,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要忙,不用管我們。”
“那怎麼行?”羅青楓豎起風衣的領子,一邊把雨傘遞給了韓媽媽:“我馬上把車開過來。”
韓媽媽接過他的傘,目光復雜地望著他衝進了雨幕中,半信半疑地問韓爸爸:“他真是曉曉的男朋友?怎麼從來沒聽曉曉說過?”
韓爸爸瞥了一眼羅青楓離開的方向,遲疑地說:“既然是他們領導說的,那應該是真的吧。孩子沒說,大概是怕你反對。”
韓媽媽瞪了他一眼:“只要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我幹嘛反對?”
“我怎麼知道?”韓爸爸看著羅青楓開過來的車子,明知道這麼遠的距離羅青楓不會聽到,他還是壓低了聲音說:“你看人家孩子挺怕你的。”
韓媽媽再瞪他一眼。看見羅青楓從車裡推開了車門,拿胳膊肘撞了撞韓爸爸:“走吧,人家在等著了。有什麼話回頭咱們問曉曉——咱們不就是來等訊息的麼?”
韓爸爸回身望了望依然擁擠的門廳,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丫頭
細長的滴注針頭從面板下面快速拔出,鮮紅的血珠滲出來,又被消毒棉籤按了回去。張大夫例行公事地交待韓曉:“多按一會兒。”
韓曉笑嘻嘻地點了點頭:“謝謝張大夫。”
張大夫臉上的表情卻不那麼樂觀,一邊收拾藥瓶和滴注針頭,一邊交待衚衕說:“等救援上來趕緊安排她回去。炎症沒有控制住。她的傷口需要手術。象這樣簡單縫合恐怕……”他搖了搖頭,沒有再往下說。
衚衕連忙點頭:“通訊一恢復就跟上面彙報過了。劉總已經下了指示,小韓工可是第一批欽點的傷員。”
“那怎麼行?”燒基本退了下去,韓曉也不覺得有多難受了,便笑嘻嘻地跟他們打哈哈:“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我還要跟你們一起留在這裡守護國家財產呢。”
“得了吧,”張大夫還沒有說話,衚衕已經不以為然地開口了:“真把你扣這兒,回頭我們非被你家那位準先生拿菜刀給剁了不可。”
“沒有的事兒,”一說起這個話題,韓曉總有些訕訕的。平臺上人不多,從打電話的頻率也都能猜出個八八九九來。衚衕知道點什麼並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