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從那位姑娘那裡得來的經驗?”
邢原的眼睛突地一亮,整個人突然間就精神了起來。
韓曉警覺地瞪著他,心裡卻暗暗納悶:這人果然不正常,自己不過順口的一句話……他這叫什麼反應啊?
“你在吃醋吧?”邢原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象個撒嬌的孩子似的斜著眼看著她:“你是在吃醋嗎?曉曉?我跟你發誓我從來沒有拿這樣的把戲哄過別的小姑娘。真的。”
韓曉一把推開了他的腦袋:“你拿什麼哄小姑娘……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些女人……”邢原順著她收回的手勁又粘了過來,嘀嘀咕咕地抱怨:“那些女人扔出去兩張金卡就一切OK了。哪裡還用花什麼心思。”
“你真猥瑣。”韓曉鄙夷地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抓起旁邊的柺棍站了起來。她的腿骨有輕微的骨裂,肌肉癒合得也不好。醫生囑咐她這條腿暫時不能受力。所以出來進去都像個殘疾人似的駐著柺杖。
她一直都怕疼。可是腿上的傷卻是越怕越疼。正在暗自咬牙的功夫,邢原的手已經伸了過來,用一種不容分說的強硬姿態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狗爪子拿開!”韓曉惡狠狠地瞪他:“我自己能走!”
邢原卻笑了,好像看到一隻衝著自己張牙舞爪的貓咪似的:“我說小韓工,明明腿疼,明明自己走起來很費勁,幹嘛硬要拒絕別人的幫忙?逞強又不是什麼優點,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嘛。”
韓曉哼了一聲。
“木偶戲不愛看……”邢原低下頭看著她,微微有點苦惱地反問她:“那你喜歡幹什麼呢?你現在這個樣子那是什麼體育活動都不行的了……”說著說著眼前一亮:“要不圍棋怎麼樣?”
韓曉搖搖頭:“不會。”
“象棋?”
“不會。”
“軍棋呢?”
“不會。”
邢原不死心地追問:“那……跳棋呢?”
邢原眼睛裡的光滿殷切的,韓曉猶豫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好像……會吧。”
邢原的臉耷拉下來:“什麼叫好像會?”
“就是小的時候會,後來一直一直沒有再玩過……”韓曉有那麼一點點心虛,同時也多少有那麼一點點沮喪。怎麼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愛好少得這麼可憐呢?
邢原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那就跳棋吧。”
這樣無可奈何的語氣讓韓曉心裡不爽:“你什麼語氣?跳棋很上不了檯面嗎?就算我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愛好,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邢原瞪了她一眼:“你本來就是一個超大號的傻大姐。”
“你什麼意思?!”韓曉火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邢原沒好氣地瞪著她:“我就只懂晶片。你說你平臺上的那些事我能聽懂嗎?我說我做生意的事你能聽懂嗎?咱倆總得有點什麼能玩到一起去的東西吧?不過,等你的腿好了我就可以帶你去滑雪了。除了滑雪,我還可以教你騎馬。你也該鍛鍊鍛鍊了,你看看你肚子上捂出來的這一圈肥肉……嘖嘖……”
韓曉沒有聽到他後面那些挖苦的話。她直愣愣地望著他,耳邊翻來覆去的全是那一句“總得有點什麼能玩到一起去的東西吧……”完全是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讓韓曉有種捱了一悶棍似的鈍痛。自己一直以來糾結的不就是這個問題麼?為什麼自己和羅青楓就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共同點是需要費心去發掘的呢?羅青楓一直在試圖改變她,把自己拉進他的那個圈子裡去。而她也在吃力地配合著他的改造計劃……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除了油畫,羅青楓其實也是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找到另外的共同點的:也許是旅遊、也許是音樂、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