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可是縣衙?”這樣的廢話蘇知縣一聽就明白,對林姑爺拱手道:“林翰林,今日你不是來聽審的,本官沒問到,還請不要說話。”
林姑爺一張臉頓時變成豬肝色,應了下來。蘇知縣咳嗽一聲:“玉氏,本官也不問你別的,只問一句:你當日可是姓朱,當日的婚約可是你和林家定下,朱家李代桃僵,換了過來?”
玉翠點頭:“老爺果然聖明,這些都是實話。”實話就好,蘇知縣一拍驚堂木:“朱氏聽著,你家當日李代桃僵,實屬騙婚,本官……”
不等蘇知縣的話說下去,玉翠已經笑了:“老爺可曾聽過民俗裡的大姨夫轉做小姨夫?”林姑爺臉上的得意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消失,蘇知縣後面的話也說不下去。
玉翠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依舊平和:“老爺明察秋毫,當日林朱兩家有婚約是事實,林家娶過門的也是朱氏,他們成親後也生了兒子,老爺現在輕輕一句當日騙婚就把前事全部抹掉,傳出去誰能信服?”
林姑爺已經嚷了出來:“蘇兄,你方才讓我不要說話,可是這婦人在公堂之上大發厥詞,難道不該打嗎?”玉花此時被玉翠提醒,也大叫起來:“老爺,我嫁進林家已經三年,拜過林家祖先,妯娌之間也個個都曉得我是他的妻子,他又不是今日才曉得我是誰,明明是他拋棄髮妻,老爺你要給我做主。”
30、親事 。。。
玉花這樣一說,林姑爺怒的猛的起身:“你家騙婚還有臉說你是我的髮妻,真是有臉。”玉花也站起身,一頭往林姑爺身上撞去:“沒良心的賊,我嫁你三年,哪點對你不好,你在京城做官,我在家鄉侍奉婆婆,操持家務,又有什麼不盡心?”
林姑爺用手去擋,玉花沒撞到他身上就被推到地上,玉花索性躺在地上大哭起來:“殺人了,打殺人了。”公堂之上頓時混亂起來,蘇知縣連連拍了兩下驚堂木,兩邊衙役又叫了幾聲威武,玉花的哭聲才小了,蘇知縣做這樣的官,也算見過不少怪事,這樣的事也不算什麼太稀奇。
又拍一下驚堂木,對林姑爺道:“二位也算有幾分體面的人,還是坐下聽我慢慢再問。”玉花的哭聲變小,林姑爺摔下袖子對蘇知縣拱手道:“蘇兄,這婦人自不悔改,還在這裡死活糾纏,在下本一清白之人,哪堪這樣被人汙衊?”
蘇知縣微一抬手,請他在一邊坐下,剛要開口,玉翠已經開口:“林翰林,你可還記得當年婚書?”林姑爺愣在那裡,婚書之上可只寫了某地某氏。玉翠笑了:“當初朱家李代桃僵也好,大姨夫轉作小姨夫也好,林翰林當日既已接了婚書,就認了眼前這人就是他的結髮妻子,我大秦律,夫妻以婚書為準,蘇老爺,林翰林不顧已有婚書,要另娶別妻,還意圖讓結髮妻為妾,按律該如何?”
蘇知縣拿起狀紙細細看了起來,最後果然有說,婚書為憑。蘇知縣不由愣了,同朝為官本該給林姑爺個體面的,但有婚書為證,林姑爺在這三年之中又無異議,按了律法,現在所有的不對都是林姑爺的了。
林姑爺忍不住跳了起來:“婚書?不過是當日你家騙我寫的,還故意寫的含糊不清。”朱叔忍不住了:“姑爺,你說話也要憑良心,當日你可是滿口承認花兒就是你妻子,那婚書也是兩邊媒人和鄰居作證,現在又說我們騙你,哪有這樣三年騙過來的?”
林姑爺說不過朱叔,對蘇知縣又拱手:“蘇兄,當日我年輕,不曉得人心險惡,這才寫了那紙婚書,今時不同往日,我既省悟過來,自然就要把以前的錯事一一改掉。”
玉翠已經笑出聲:“年輕不懂事,林翰林,你還真敢說啊。”林姑爺的臉紅了下,但依舊倔強地道:“人非聖賢,怎能無過?我當日犯的錯自然就要自己來還。”玉翠眼都不帶瞧他的,依舊平靜地道:“你要改錯,怎不見你送休書,也不見你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