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弄來畫作,有了畫才有他的前途,於是,高錢得便從皇上那裡出來,便去與武松湊錢,他要兌現自己的承諾,只有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才會獲得別人的認可,也才可以得到別人的幫助,高俅是按著武松的要求一一去做。金錢在他而言,那並不是個難事,他手頭有的是錢,要多少都行。高俅這人貪,卻不吝嗇,弄到手的錢舍的出手,而一些人卻不如高俅了,一旦錢到了手,那是萬萬不可再出手的,即便這錢在他手裡腐了爛了,他都不願給了別人。但高俅是捨得出手的,他知,憑他現在的職位,弄幾個錢,還是小菜一碟,想巴結他的人太多了。高俅去找武松,點清了他與武松的東西,並再次提出了他的要求,且加了價,只要武松能把任原府裡的畫拿來,他可以給他翻倍的錢。武松是定定的瞅著他,心裡卻在不停的盤算著。
七十六 香主 下
高俅是又失落的走在太原城裡,這次他的心情無比的沉重,腳步也緩慢起來,在太原城裡,他是孤獨的,沒有自己的勢力,也沒有自己的嫡系,唯一有的,便是他這麼個人,而他這樣的人,是誰也不會買帳的,還有一個讓人幫他忙的法子,便是藉助太尉一職的影響力,官位多少是吸引人的,哪個人也想在仕途上混,只要到了官場裡,那麼,這個人就可以實現他很多的願望,一旦當了官,吃香的喝辣的,人就哆嗦起來了,看哪個不順眼,還可以吱詐幾下,總之,當官是太美妙了,只要坐在官位上,那便是別人圍著自己轉,而不是自己去看別人的臉色了,看人的臉色實在是件不妙的事情,人心情好了,會與你個好臉色,心情不好了,怎麼難看怎麼讓你看,會讓你看的吐起來,十天半月的不知飯香,想起來便反胃。他高俅當初在東京城混時,就是這處境,若非時來運轉,他仍舊是東京城裡的一個小混混,而非朝中的太尉,當太尉是十分體面的,人人都給自己面子,幹什麼都得心應手,他是太留戀這個職位了,如果哪天皇上宣佈解除自己的官職,那麼,他肯定死的念頭都有,即便賴也得賴在官位上,而不能當個平頭百姓,當個窮百姓實在是苦,少鹽沒醋的,還得四處燒香拜佛,那樣,人的樂趣便沒了。
高俅是想著自己的主意,他本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人,此時,主意卻全遛走了,沒有一個主意肯跟著他走,所有的主意不知消失在了什麼地方,高俅是無比的苦惱和憂傷,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行人是匆匆的走,沒有一個看他的,大家為了生計忙,心裡想著如何掙錢,對於他們而言,錢是第一位的,有錢了,日子便可以甜酸苦辣的有,若無錢了,什麼滋味都會少掉,別說嘗一口是甚滋味了,甚滋味都沒有。高俅當然不知百姓的苦楚,他只考慮他自己,任原牆上的那幅畫壓得他直不起腰來,這是如何一種的心緒,而別人不理解他,他連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了,高俅想,如果自己拿不到畫,有可能連街人走的人都不如。武松是不肯幫他了,那誰又肯來幫他,高俅是在心中一個人一個人的想,他平時待人不好,此時求人,心中多少顯得有些底氣不足。這次領齊雲社來太原,說是和唐槐社賽球,事實上還有其它目的,高俅本來帶了幾個親信,但此次盜畫,又怕動勁太大,反而打草驚蛇,高俅本來是把賭注押在武松身上的,但武松變了卦。這事就有了點難度。高俅徑直去尋丐幫的那個香主,在太原的地盤上當香主,那是有幾把刷子的,沒有兩下,在太原很難立足。高俅又不想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很著急,便慢條斯理的走,他的頭昂著,腳抬的很高,落的卻非常慢,人看上去象演獨角戲以的。那個乞丐早就看到了他,也不做聲,且目不斜視,他早料到高俅是會來尋他的,只是他沒想到高俅來得這樣快,待高俅走近了,他才懶洋洋的講:“兄弟,又與我搶地盤來了,我是不喜歡人家把我的生意弄沒了,那樣的話,我是會發作的,你這人也太不開竅了,怎麼又來了,那個打虎漢子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