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護匈奴校尉長史,只有他才能調動護匈奴營以及胡騎中尚忠心陸城軍的胡騎。
“大人,府外被監視了。”
壞訊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蘇峰帶血而來不是沒有後患,胡人果然將護匈奴校尉府監視開來。
大白天,胡人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漢人在明胡人在暗,胡人又分許多,一旦一概視之,必然會引得胡人全部投向鮮卑與匈奴,到那時別說一個護匈奴營,就連高闕關的守軍全部趕來也得跪。
“府內有暗道沒?某要去見李長史。”
“大人,有。”
護匈奴校尉府的管家道,原本賈詡在時就留下狡兔三窟,韓當、鄧當都是血腥手段,自然不會不留下保命的手段。
因此護匈奴校尉府在兩任護匈奴校尉的努力下,有一條直通內城的暗道。
內城,說是內城,其實不如說鄰城。
他在護匈奴校尉府的巷北面,城內只有兩條直道、四巷,城內俱是漢民,當然還有一部分胡人貴族,其中匈奴貴族居多,因為在韓當等人的眼裡,匈奴人是胡人中第一等胡人。
護匈奴校尉府跟周圍的西市還有校場相連,護匈奴校尉府不能失,一旦有失,胡人就能將內城跟校場分別隔離起來。
“某將護衛留下,爾等一定要守住校尉府,起碼要等到某殺回來。”
呂蒙臨走前,對蘇峰跟管家道。
如今校尉府內,只有校尉親衛兩百人,這還是受降城地理位置特殊,一旦校尉的親衛不超過五十人。
呂蒙走出暗道時天色已晚,不是呂蒙不想抓進時間,實在是暗道太難走。
此暗道是用來逃命用,其中暗道不少,呂蒙不熟路自然走了歪路。
呂蒙一出暗道就被內城城主府的錦衣給圍住,好在呂蒙身邊跟著鄧當的親衛隊長再加上陸城軍的令牌才見得上李勳。
李勳方面,呂蒙自然無顧忌,直接取出新任護匈奴校尉印以上任信。
李勳以前不敢動是因為維穩,新任護匈奴校尉不到,一旦受降城出了事,他除了死別無他途。
逃走?他的妻兒怎麼辦?
再加上儒士的骨氣也容不得他逃走。
如今新任護匈奴校尉已在上任路上,又有其簽名的印信,李勳樂得把權利跟責任都交出去。
調動校場內的部隊抓匈奴跟鮮卑貴族?
沒問題。
召集錦衣嚴守內城?
沒問題。
帶人去穩定胡騎?
這個,好像不是他的責任吧!
不過上官說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
李勳很快寫好調令。
“長史,休屠各千夫長求見。”
休屠各千夫長是胡騎七千夫長中唯一跪舔漢人的千夫長,可謂是李勳維穩的得力助手。
他求見,擱平時,李勳一定會見。
如今李勳很有眼見的看向呂蒙。
如今匈奴、鮮卑不穩,從匈奴中分離出來的休屠各胡自然是呂蒙拉攏的物件,當下對李勳點點頭。
李勳大手一揮,道:“快請休屠各千夫長進來。”
“某見過長史。”
休屠各千夫長語氣極為恭順,只是嚴肅的臉上讓人感覺出不太對勁。
李勳看了呂蒙一眼,才道:“千夫長不必多禮,今日怎麼想起到本長史府上來。”
休屠各千夫長抬起頭,道:“長史大人,某有大事要稟報。”
休屠各千夫長說著看向呂蒙,這個衣服華貴的少年是何人?
李勳見狀道:“千夫長但說無妨。”
李勳的話讓休屠各千夫長一驚,看來這人身份很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