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直閉門不出,傳訊符都快堆成小山了。”
原來她為了從那個九星幻陣裡出來,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啊……秦悅把傳訊符接過來一看,全是靈均寄來的。開始幾張還在說,賀她鬥陣大會奪魁,還問何時去靈宇宗推演傳送陣;後來就直接質問她為何不回傳訊了。
秦悅遂決意去靈宇宗跑一趟,免得靈均屢屢相問。
飛了十來天飛到了靈宇宗山門前,依舊有小修士問她姓甚名誰,前來所為何事。秦悅便道:“我是墨寧。”
守門的小修士立馬放行了。聽說這位道君在鬥陣大會上拔得了頭籌,還自稱靈宇宗之人。雖然以往沒有見過她,但仍然覺得與有榮焉。
秦悅先去找了靈均,卻被告知後者昨日剛好外出了。她也沒有轉身就走,而是去拜會了奉衍。
奉衍自然也聽聞了她在鬥陣大會上的種種,撫須笑道:“靈宇宗聲名大振,多虧了你的所作所為。”
秦悅受用得很,但還是頗為謙遜地答道:“不敢當,不敢當。”
奉衍朗聲笑了笑,招呼她坐下了,眼光一掃,就瞧見了她懷裡的翡翠,認真看了兩眼,忽道:“你這靈獸,似是受了什麼驚嚇?”
秦悅在心中暗歎:“奉衍掌門真是見多識廣,慧眼毒辣。翡翠染恙,連席昭和承影都沒有察覺,他竟一眼看出了究竟。”
“不瞞道君,這隻沉雪獸的確受了點驚嚇。已過去兩個多月了,還沒半點好轉。”秦悅應道,越說越是憂心忡忡。
奉衍想了想,拿出了一枚玉簡:“這裡面記載了一些豢養靈獸的法子,你拿去瞧瞧,可有解決的辦法。”
秦悅雙手接過,很是感激地拜了一拜:“多謝道君。墨寧現在就回去細覽,改日再登門拜謝。”
說著就打算抱著翡翠走人,忽然想起一事,又轉身走了回去:“我在鬥陣大會上遇見了一位長者,人稱解銳道君。他說他是你的故人,還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奉衍露出了悠遠的表情:“解銳……他可曾化神?”
“並未。我看他已經修至了元后的巔峰,不過似乎在這兒耽擱了許久,不知為何沒有進階化神。”
秦悅抬頭望了一眼奉衍。猶記得她第一次看見解銳的時候,解銳也問她,奉衍可曾化神。
“是我……害了他啊。”奉衍漸漸露出了悵惘的神色。
秦悅不知道自己應當繼續聽下去,還是先行離開更好。但她心裡實在好奇,這兩人都有此一問,究竟是什麼緣由?
“此話怎講?”秦悅猶豫了許久,終於問出了這一句。當初她細問靈均,卻不曾得到答案,或許奉衍可以親自告訴她箇中緣由。
“你可曾聽說過丹毒?”奉衍靜默了許久,彷彿陷入了回憶。片刻之後,才問出了這麼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秦悅搖了搖頭:“何謂丹毒?”
奉衍瞭然一笑:“你精通陣法,想來必會顧此失彼,略微遜色於煉丹之道。不太瞭解丹毒這種東西,也不奇怪。”
秦悅沉默了一會兒。她倒覺得自己的煉丹術堪與陣法比肩,談不上什麼“遜色”。不過她煉丹多年,確實不曾聽說過什麼丹毒。
“丹毒便是丹爐裡面潛藏的毒素,煉丹之時,會一點一點地滲進丹藥中,但沒有什麼大礙,並不影響修行。”奉衍細細地解釋道,“只是隨著丹爐使用次數的增加,丹毒滲入丹藥的分量也會越來越多,直至損人修為,抑人進階。”
秦悅下意識地揣測道:“這麼說,道君多年困於元嬰後期,正是因為食了不少分量的丹毒?”
奉衍輕輕頷首。
秦悅遲疑了一下,接著問道:“那……解銳道君亦是如此?”
“不錯,只是他是因為我給的丹藥,才不幸身中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