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與聖主一見。”
葛老見到羅溪玉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摸著鬍子的手已經停了下來,細眼一眯,不由放下最後一擊,“你是個好姑娘,只是聖主卻並不是一個人,他關係到千萬東獄人興衰,他肩上有責任,你們五洲不是有句話,要顧全大局,在如今西域北域蠢蠢欲動之時,東獄與南獄結親聯手,無疑是最好的結果,聖主即能得到玉玲膏拔出胎毒,又能安定四獄目前的穩定。
並且據密探得來的訊息,不止四獄,連五洲都已在動心思,想要對東獄不利藉此徹底瓦解四獄,如此危機四伏之下,聖主最重要的,便是要取得玉玲花,然後解開胎毒。
為此,無論如何,也都要答應南聖提出來的條件……”
“所以,羅姑娘,老夫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一句抱歉使得羅溪玉搖搖欲墜,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資訊,聖主需要解胎毒,解胎毒需要一種膏,得到這種膏藥聖主便能活下去,但是要活就要娶別人,娶了別人自己就……
她終於明白葛老為什麼一開始問她,是由心的想聖主能解毒嗎?
她想,如果不知道這一切,她的回答一定是想。
可是現在聽到聖主要娶別人才能解毒。
而娶了別人,從此那個人就再跟自己無關,羅溪玉整個人都蒙了。
她猶豫著,明知道如果是真心為聖主考慮,她應該是要識相的,應該是以葛老所言,顧全大局,應該是要為這聖主著想,畢竟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便是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她卻猶豫起來,想到聖主成了別人的,有另一個女人照顧著她,心就揪著疼,跟有刀片在割似的。
眼淚不由自由的就流下來。
待她反應過來時,用手一摸,滿手的淚水。
她想,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女人就好了,這樣的話,她可以甘心做個妾,最不濟做個婢女,只要留在他身邊也不那麼痛苦。
可是沒有如果。
一個現代人的靈魂,從始到終都想要和他一夫一妻的那種感情,以為一輩子就算自己一直伺候他,他也只可能有自己一個女人,想到這個就覺得心裡發暖,那時她無數次想,這樣的古代,有這麼一個男人,什麼都不懂,她教會了他,撫平他的脾氣,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讓他熟悉自己,將自己看成最親的人,依賴自己,同時自己也依賴著他,儘自己的努力讓他過得更好,並且慢慢將他調,教成一個好人,一個好丈夫。
那時她高興又激動的想,這應該是就是傳說中的養成,那種等待青澀的果實成熟的一瞬間的成就感。
她那時覺得,若能將他從邪路掰正,慢慢的讓他變成一個樂善好施的人,漸漸的扶著他從以前的陰暗中走出來,看看陽光,看看以前沒看過的風景,嘗以前沒嘗過的心境,讓他有血有肉感情豐富,她有過很多設想,給他所有他所缺失的愛等等,這些每每想來幾乎快成了她一生的奮鬥目標。
在此目標下,他的一生只有自己,自己也只有他,那種無比的幸福與喜悅感。
那時想起,都覺得心口暖暖又激動著。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心口悶的有些喘不上,她說不出讓聖主不要娶別人的想法,但又難受的要死,她覺得自己得冷靜冷靜,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痛也只是暫時的。
只是她需要地方療傷,於是她忍著心口的刀割,似想到什麼,對葛老道:“我好像想起,給聖主做的紅豆泥蜜棗糕還在鍋,我去看看……”她聲音不穩的說完,扭頭便躲了開來。
一下午的時間,她都在對著面前那已黏得涼掉的豆泥糕發愣,眼角還帶著淚,定定的看著案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夜色的降臨,才突然驚醒過來,急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