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一護衛上前把塞在鄭瑜嘴上的手帕一扯。
幾乎是手帕一落,鄭瑜便尖銳地叫了起來,“張氏阿綺,你一個賤妾,竟敢這樣對待主母?你好大的膽子!”叫到這裡,她又罵道:“你莫以為長恭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小賤人,我與長恭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是比兄妹還有深厚的感情。你敢欺辱我,便是他現在不知,過個十年八年,他也會追究於你!”
張綺坐在塌上,她靜靜地看著鄭瑜,靜靜地傾聽著她的唾罵。直到她叫得聲音開始嘶啞,才冷冷說道:“累了?”
鄭瑜臉色一青。
看著她的臉色,張綺好心提議道:“你還有家族,你可以用家族來威脅我。”
鄭瑜一呆,她正要用家族來威脅張綺呢。可是,她的家族不過是個普通的新興世家,以前是與婁太后一族走得近才得勢,現在婁太后已過逝,他們又沒有族人掌控兵權,在高長恭面前,他們也低了一下大頭,現在拿出來,似乎作用不大。
不對,鄭氏不可靠,不是還有高氏嗎?正想到這裡,她聽到張綺說道:“對了,你還可以用高氏一族來壓我,畢竟,你是長恭上了族譜的王妃對不對?”
高長恭那小子,寵妾滅妻天下聞名,高氏一族要是能管他,早就動手管了,她也不會把主意開啟和士開身上去。他們不行,真不行。
見鄭瑜臉色越發青白,張綺微微一笑,“如果阿瑜覺得高氏族規壓不住我,可以搬出陛下啊。你在鄴城經營多年,與陛下總有交情的吧?”
陛下,對啊,可以找陛下!不對,不對,這個賤人直接把自己綁了來,那是從和士開口裡得到了真信,她已百分百的確認是自己對她下的手。連和士開也出賣了自己,陛下那裡她又沒有交情,怎麼可能有用?
終於看到鄭瑜臉色蒼白,張綺慢慢站起,她曼妙婀娜地圍著鄭瑜走了幾步後,腳步一停,慢慢說道:“既然那些人都幫不了你,那也怪不得我了。”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把那紙按在几上,張綺靜靜地說道:“這是給你的,拿著它,天黑之前滾出蘭陵王府!”
什麼?鄭瑜想要反唇相譏,可心中湧出的恐慌,讓她還是低頭看向那紙。
潔白的宣紙上,清清楚楚兩個大字呈現在她面前。
“休——書——”
是休書!居然是一份休書!下方,高長恭的長簽名,印鑑清清楚楚!
真是休書!長恭居然早就給她準備了休書!
鄭瑜臉白如紙,她急急向前一衝,想要拿過那紙撕碎,才衝了一步,兩個護衛擋在了她的面前!
前進不得,事實俱在,一時之間,無盡的絕望還有害怕,還有說不出的痛苦悲傷,還有不敢置信,令得鄭瑜向下一軟,癱倒在地。
鄭瑜癱倒在地不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她尖聲叫道:“那是假的,你那是假的!長恭怎麼可能寫休書給我?”
他走前,明明與她約好了和離的,還說要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的。他那人,從來是一諾千金,怎麼可能還會另寫一份休書?這一定是張氏弄的鬼!
想到這裡,鄭瑜恨從中生,她瞪著張綺,恨得咬牙切齒,臉目猙獰地叫道:“你那是假的,假的!jian貨,你瞞不了長恭,你會讓他厭惡的!一定會的!”
聽著鄭瑜聲嘶力竭地叫罵,張綺彎了彎唇,慢慢說道:“這個是真是假,其實不重要。”看著鄭瑜,“真的一點也不重要,你不覺得嗎?”
張綺一步步走到鄭瑜面前,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因為恨和害怕,面目顯得扭曲的她,張綺淡淡說道:“在你與和士開勾結,把我騙到皇宮去時,那休書便不重要了人,你不覺得麼?”
鄭瑜青著臉叫道:“我沒有,我才沒有!”她急急轉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