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中仍然帶著寒意,在閣樓一樣的鐘樓頂部,兩個享受著美酒的男人不得不裹緊了身上的毯子,這兩個怪人不知道在遠離阿姆斯特丹的小村子裡做什麼。
“明天就要交貨了,他們不可能不提前準備。我讓亨廷森查了,他們現在在阿姆斯特丹的資產根本不可能支付所有的貨款。”薩寧頓對著肖恩說。
“那邊好像有人來了,看來我們的確來早了!”肖恩看了眼不遠處的碼頭說。
“能用望遠鏡就好了,該死的反光,根本看不清楚!”看著碼頭那邊在移動的一堆小點,薩寧頓抱怨起來。
“身子低點,被他們發現我們就壞了。我可不想現在就和他們打一場!”肖恩連忙拉了下薩寧頓的衣服。
視野中走近的人很快就分散了起來,看起來也是在熟悉附近的環境,教堂前的這個小院子,是漁村中唯一一塊平整的場地,節日時是大家聚會的場所,在平日裡這裡會當作臨時的貨品存放地,而散佈在周圍的小樹林又提供了良好的藏身之處。
“有三十多人,不知道‘弗洛恩格’武器店他們能帶多少人來,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啊!”薩寧頓看了會後說。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太明目張膽,從他們拿的十字弓來看,這些人也怕槍聲嚇跑了後面來的人。”肖恩看完後,背靠著鐘樓的壁板說。
“希望如此吧,看起來他們要在下邊和我們一起過夜了!”薩寧頓躺倒鋪開的毯子上說。
“多幾個伴也不錯,不過你可別打鼾啊!在晚上會傳很遠。”肖恩說完就看見了薩寧頓白過來的白眼。
第二天從早上開始,教堂前的空地便忙碌了起來,一隊隊的馬車在這裡停留,清點過貨品後埋伏在周圍的十字弓手們便會現身,然後送貨的這些人們便被捆綁好送進教堂,精明的夥計們,沒一個貿然逃跑的,這既保全了性命,也讓後續趕來的車隊根本不曉得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是一幕有趣的戲劇!”看著有三支商隊被同樣的手段劫持,肖恩和薩寧頓似乎把眼前發生的事情當成了生動的喜劇。
“他們的人不少啊!從在這裡埋伏的,到趕車走的,現身的似乎有五十多人了。”薩寧頓說。
肖恩默默的計算著這裡出現的人數,同商隊中十幾個人的數量比較起來,這些西班牙人的數量優勢很明顯。
“下一支車隊就是最後一支車隊了,就剩下‘弗洛恩格’的車隊還沒到了,你不應該做點什麼嗎?”薩寧頓看著肖恩問。
“做什麼?我們繼續看就是了!”肖恩靠回壁板,開始整理裝備,拿著兩支短燧發槍開始上火藥裝彈。看著肖恩的動作,薩寧頓也開始給自己身邊的燧發槍裝彈。
“一會看他們打起來後,你就進教堂裡放人,我需要他們幫我們忙活下。”肖恩看著薩寧頓說。
“沒問題,不要我再做點什麼?”薩寧頓問。
“能在周圍放幾把火最好不過!得讓他們更熱鬧些!”肖恩咬了下嘴唇,眯起的眼睛像在笑。
“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薩寧頓飛快的在肖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這種感覺讓肖恩又以為薩寧頓做過傭兵。
“算了,還是別放火了,風太大,不小心就會燒到我們自己!”想了下後,肖恩還是放棄了有點風險的想法。
大烏爾姆到底是傭兵出身,對於這筆大買賣,謹慎的他僱傭了一個二十多人的護衛隊,挎著長劍揹著火槍的這些人,威風凜凜的走在馬車的兩邊。
很快“弗洛恩格”武器店的車隊進了教堂前的小院,領頭的人看著路上深深的車印,循著印跡向著海港看了眼。
“這是?”
“我們還訂購了其他的貨品!”
買賣雙方的領頭人很快就開始貨物交割前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