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荼將看到的一一告訴了安雅,想著安雅的身體情況,又道:“老祖宗您這次的身體狀況怪的很,到底怎麼回事?您自己可清楚?”
安雅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真以為我要死了。那個墓……對我的身體傷害極大,不僅僅是有黑曜石的存在,肯定還有什麼東西。不過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有事……”
王荼相信安雅,點頭道:“既然如此,老祖宗您好好休息。”
安雅淡道:“嗯。你也去休息吧。”
傍晚,樂文瑤才做完所有檢查,被推進了最高層的一間特殊護理病房,位於安雅和安雅的對門。看的出樂文瑤精神狀態還很好,一路詢問醫生唐宋的病情。
得知一切安好,本打算去看看安雅,卻碰見剛走出來需要休息的王荼。
“神婆怎麼樣?”樂文瑤擔心的問道。
畢竟所有人都看了醫生,唯獨神婆特殊。
王荼搖頭:“已經沒事了,剛剛醒了一下,現在又休息了。”
得知安雅沒事,樂文瑤終於徹底放下心來。看的出王荼也有些疲憊,立刻讓人安排他去蘇銘淵的房間休息。
“先好好睡一覺,我要人外面請了師傅晚上燒頓好吃的送到你們房間。”樂文瑤嘴角微抿,在為這一趟大家都平安無事感到開心。
本來就喜歡美女的王荼,被樂文瑤這麼稍稍關心一下,馬上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下衣服:“我……我沒事,我身體好的很。”
這話樂文瑤聽不懂了,為什麼總有人喜歡硬撐,神婆是,法醫姐姐也是,無奈道:“累了就累了,幹嗎這樣?真搞不懂你們……硬撐給誰看。”話音剛落,便示意醫護人員送她回病房。
王荼只感覺一陣淒涼的風吹過樓道,他發現他真的一點兒都不瞭解女人。
傍晚的微風穿過安靜的走廊,輕柔緩慢,帶了一絲涼意。
清脆的腳步聲迴盪在樓道里,一步一步朝著一間病房走近。一個身影站立在門口,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門開了一條縫,往裡看去,病床上女人鋪散的黑髮。
隨後這人嘴角微勾,並將門徹底開啟,進去後將門輕輕關上。
來到床邊,細細打量著女人的睡臉,從身上拿出一管裝著紅色液體的針筒,抬起女人的手臂,對準靜脈,紮了進去。
昏迷中的女人好像吃疼,眉頭微微蹙起,只見那管紅色一點一點被注射在女人的血液中。
安雅忽然睜開眼睛,直起身離開病房,只是稍微動一動,都有些喘的她抬起手撐著牆,一步步走近唐宋的房間。
推開門,房間裡只有唐宋一個人,原來是窗子被人開啟,窗簾被風吹動著,拍打牆壁的聲音。
安雅盯著那窗子,走過去將窗子關上,病房裡又恢復一片寂靜。
其實在這一層每一間病房裡都是安靜的,所以發出一點點響動都會令病人煩躁不安。
而此時此刻的安靜,卻恰到好處。
日落西山,只剩下點點餘暉,病房窗簾被安雅撩開半邊,讓她雙眸微微眯起,夕陽溫和的光落在安雅的臉上,在沒有血色的臉上塗抹了淡淡的紅潤。
轉過身,看著床上的女人,眼眸閉著,烏黑長髮海藻般散開在白色的枕頭上,手背隨意擱在床單上,顯得更為細膩白皙,隱約可見細細的青色血管,上面插了針頭,纏了白色膠帶,旁邊掛著點滴。
安雅側耳聽唐宋的每一次呼吸聲,沒有雜質十分順暢,才安心的嘴角微勾。
隨手牽了把椅子,坐在病床邊上。
安雅就這麼坐著,靜靜地看著她,能再見到,對於安雅而言已經滿足了。
想著王荼所說的那些,淺笑一聲:“真是個傻姑娘。”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