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讓桑邪忘了時間,專注的神情,被一個聲音打斷。
“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怎麼還有心情下棋?”
“……莫要小看這黑白子的存在,它們的每一步,都會導致一盤不同的結局。對手下的第一步,你若想不到他之後每一步的走向,你就會輸。”桑邪執白子落下,回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白髮蓬鬆的身影,唇角微勾,“身體可好些了,餓不餓?”
一提到吃的,樂文瑤立刻擺擺手,“本小姐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想著昨天吐出去的東西,樂文瑤第一時間跑去了衛生間洗漱,站在鏡子前隨意理了理頭髮,察覺身體還有些虛,又跑回床上,看向桑邪。
“妖女,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文瑤想問什麼?”
“這幾天發生的事。嚴素為什麼會那麼巧的駕著直升機?還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體不對勁了?”樂文瑤長出一口氣,“反正你都要老實回答我。”
“這幾天……我受傷是真,被你所傷也是真,不過我並沒有昏迷兩天之久。”桑邪落下一黑子,轉過身笑道:“至於你身體不對勁,全因我對你的瞭解,你從來都只喚我妖女,突然喚我名字,不奇怪嗎?”
樂文瑤水靈的眼眸一轉:“那你怎麼會出現在禁地,嚴素又是怎麼回事?”
“我擔心你,自然要保護你。”桑邪拿起一枚白子,捏在手中,“至於嚴素,因為她不相信我,所以才會如此。”
“什麼意思?”
“你最近一直在調查樂尚國際,而負責樂尚國際大小事務的人都是我。她既然懷疑樂尚凱,又怎會信我?”桑邪盯著棋盤,將手裡的白子落下,“就是因為她不信我,在得知我不見了之後,會第一時間來到你的房間,找到我留下的字條。”
樂文瑤一頭霧水:“什麼字條?”
“她很厲害,也很細心,我可是藏的很隱蔽。就是因為她懷疑我,所以才找的特別用心。”桑邪說完,拿起黑子又落下,將被吃掉的白子一個一個撿起,丟進白色棋盅裡。
“光憑一張字條,就能讓她聽你的話?”
“因為那字條在她眼裡,是你寫的。”桑邪執白子落下,棋局變的異常膠著,“在她眼裡,早已視你為真正的繼承人,而這視為,包含很多用意,主要是你的能力讓她信服。樂尚凱做的這麼隱蔽,都被你發現了問題,想必對我也有所保留,更猜到我會消失,你才將這字條隱藏的這麼隱蔽,是怕我發現。她看過之後,自然不會多想,所以我才讓方家的人打電話給她。”
她認識桑邪時間雖然不久,但卻以一種本能的直覺,確認妖女和神婆,還有法醫姐姐,她們都有各自的秘密,卻不會害她。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眼前的女人深不見底,甚至給人一種可怕的感覺。
彷彿周遭的所有人跟事,都是她手裡的棋子。
回想剛才桑邪所說的話,從對手下的第一步開始,就要想到對方之後每一步。
真的會有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嗎?
“人心難測,他們又不是你面前的棋盤,你怎麼知道每個人的目的?就連下棋,不也是看對方的情況而定嗎?”很顯然對於這個說法,樂文瑤底氣也不是很足。
聽見這番言辭,桑邪淺笑,將手裡的棋子放回原處,認真解釋:“並非如此,在我看來,任何事,先下手都為強。不是我自信,而是我有絕對的把握。”
樂文瑤遲疑了一下,撇嘴道:“這還不算自信?”
桑邪向樂文瑤展開一抹動人笑容,對此並沒有否認,繼續道:“對於失了先機,又沒把握的事,我會選擇讓對方下第一步,目的是試探,我會守,或者放出一條路。這第二步是瞭解,我要從對方的第一步到第二步之間,瞭解對方的性格,是想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