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光是顛簸,都能把人搖散了架!有那工夫,還是去學學騎馬,更現實一點。對了,有個事我想不通,鞏。為什麼我作出來的事,最後出風頭的卻總是你?為什麼這個國家就不肯承認我的努力呢?”
“哦哦哦,這是個很深的問題……可是你知道。這是在我的國家裡呀。要是在衣索比亞這些地方,不要你說也得以你為主,我肯定會被無視的呀。”
“……算了,當我沒說。總之,用廣東話就是你這個豬頭,老在睇我的資料,最後還堂而皇之拿出去賣錢,別人卻覺得理所當然,你剝削我天經地義一樣的理所當然——這個混蛋的世界,為什麼這麼顛倒黑白?”
鞏凡聳聳肩,這就是這麼個世界,誰有什麼辦法?當然,是有些對不起黑哥們,不過黑哥們的志向是要建一個大大的帝國的,將來自有他的皇宮女奴去安慰他,而自己當然是沒可能拉,人跟人比差別那是蠻大的——這樣一想鞏凡立即覺得心平氣和。
那位叫張亦風的張師傅的作坊就在水邊上,劃一個小船很容易就找得到。他這個作坊其實是來料加工,主要給人代作一些船上裝置,當然小船也是可以造的,但那些船肯定是一百噸位以下的小艇而已,鞏凡他們壓根看不上。
雖然對兩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感到詫異,但他對黑人泰迪的印象那是極好,自是熱情歡迎。在別人口中,這位黑人是一位公子的貼身直隨,從小一起長大的,再親也不過的,他早就好奇是什麼樣的公子能帶出這般博學之僕人。
幾句客套說完,鞏凡就說起正事。張東主拿起圖紙細看,這一看立即就入了迷,兩小時過去了,一點抬頭的跡象也沒有,就那麼把兩人晾在了那裡。
鞏凡卻是全不為意,自顧自把這裡打量了個遍,還自己當主人,找到燒水的地方,動手燒水繼上茶水。他越是著迷,鞏凡就越是高興,只有如此對技術痴迷之人,才是真正專精此道,也才是真正作得好事情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這位張東主長長吁了口氣,終於放下圖紙。“高。極高!很多地方看著不通,須得細細想過方知妙處,妙,真真妙不可言!”
“就說這個船首,以中空為置,則船頭易蹺,見風浪則破之——實有劈浪之功!這般來,一般之大浪再也不需順勢閃劈,而是直插而入,輕盈而靈便,吃水亦是變淺,其提速則成必然也!其船之速,想來無可比擬者!”
鞏凡心甘情願伸出了大姆指。什麼叫高人?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從圖紙上敏銳得把飛剪最強的特點說了個通透,除了比起船身還要寬大的帆之外,基本讓他說完了。
當然,飛剪所用的軟帆那不是他所能知道的。所以這絕對不是缺陷。能人,比泰迪說的還要好,真正的現階段的工程師,太棒了,人材!
張東主卻是比他們還要吃驚。看完圖紙,他正正衣冠,一個結結實實的大禮施了下去。
“誠為觀止矣!張某一生,見過海船無數,但卻以此船為最!最難得公子卻是不吝收起,竟是讓張某得以觀之這世外珍視,幸何如之!當初,見到公子之僕,就已經驚為天人之才,而今得晤公子,才知世上竟有絕世之才,比起令僕,更是強上百倍!”
以鞏凡的臉皮也覺得有些燒。黑人卻也沒有生氣,要是真生氣,這些天他會被氣到半死不活的。現在反應很淡,聳聳肩,意思是又來了,不管他作了多少,功勞卻不是自己的。
好吧,反正也是解釋不清的,鞏凡臉皮一厚,也就當了這個偽專家。又展開圖,招呼張東主來看。
“您看,這船船型瘦長,長寬比一般大於6:1,有些像是梭子,以取其快。船首前端尖銳突出,並且空心,風浪中便於抬首,提高了它在浪中的航向穩定性、減小了船首的阻力。船體後部逐漸變廋,有傾度的水線平滑過渡到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