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裡。
所以她對十三爺和弘雲出於感激也好,出於回饋也好,很希望他們知道,不管他們遇上什麼事,她總是拿他當朋友的,不會改變。誰知道他會冷著臉,拒不接受她的好意,甚至一句解釋都沒有。
這麼多年,她表面不在意,但在心裡沒有一刻釋懷過。
現在看到正主,積壓了這麼多年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想讓她輕輕鬆鬆當沒發生過,真的很難。
“也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你是阿哥,生而尊貴,想理人想不理人,都由得你,別人哪有資格說什麼呢。再說,幼時發生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
黛玉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衝著外頭道:“若是再不上茶,我們可就走了。”
茶水和茶點快速端了進來,黛玉親自為他倒了一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舉杯道:“以茶代酒,祝君前程似錦。”
喝了茶,吃了茶點,黛玉便告辭而去。
等在別外大吃大喝的烏蘭小姑娘知道後衝進來,只看到緊緊握著杯子不肯放的傻大哥。對面的伊人,早就不見了。
小姑娘搖著頭,大嘆特嘆,“少了我,真是什麼都不成啊。”說完用特別可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哥。
弘雲滿心沮喪,哪裡還有心思去陪妹妹逛街,輕飄飄扔出一張二千兩的銀票,“拿去,快走。”
烏蘭小姑娘將銀票摟在懷裡,只用了三步就躥出了房間。大哥這個人,傻是傻了點,但是說一不二,萬一翻了臉,銀子可就飛了。
黛玉回到家,早早就歇下了,賈敏納了悶,女兒是不是跟出門有克,每回高高興興出去,都早早回來,而且還不開心。
賈敏還沒來得及招了女兒的下人來問,就聽說王夫人來了,她略有些吃驚,這個二嫂,自來極少登門。自從女兒成了元妃,就更沒登進過林家一步,好像主動上門顯得不夠尊貴似的。
怎麼這個時間,不年不節的跑過來。
下人十分有眼色的加了一句,“舅太太新認的乾女兒也來了,戴著帷帽沒有露臉。”
王夫人氣的腦仁都是痛的,她也和夏金桂一樣,以為是賈家這邊的窮親戚,討好了林家過去打秋風的。賈敏手面素來大方,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過。
結果問了一圈,也沒人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才親自帶了夏金桂上門。她才認了夏金桂幾天,正經擺過酒的,居然就被林家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她若不出面,這張臉還有誰會認。
賈敏見王夫人一臉怒容,戴著帷帽的小娘子入了內室,揭了帽子露出一張慘不忍暏的臉來,不由大驚。可驚歸驚,卻忍不住了不去詢問。反而讓人上茶,請他們入座。
“姑太太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賈敏吃驚的看著她,“嫂子帶著這麼個人過來找我,莫不是讓我幫著請御醫。”
“你敢說你不知道?”王夫人的聲音尖銳,就象手指甲劃到了玻璃上,刺耳的讓人難受。
夏金桂的早哭了好幾輪,眼睛都腫得眯成一條縫了,這會兒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的身份明明越來越高,為什麼反而受到了這樣的屈辱,若不討個公道,她那還有臉皮出門。
那個女童,她要是知道是誰家的,非要讓他們家破人亡不可。
賈敏收斂眼色,臉上已經浮起了冷意,目光也冰涼如水,“嫂子這話我真的聽不懂,你若是說不清楚,不妨換個能說清楚的來。”
一來就乍乍呼呼,大驚小叫的,好像這事跟他們有關似的,等等,難道是黛玉。
“你們家的小姐跟個男人去茶樓喝茶,被我們家小姐看到,就打了她,連我們這些當奴婢的也是一頓拳打腳踢。”站在夏金桂身後的僕婦實在忍不住了,這位王夫人真是膿包,說句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