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又換了其他的問題。
“那麼,到底是怎麼得病的,額娘有過懷疑嗎?”
“說起來慚愧,就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賤人用的是什麼方法。”兆佳氏生成長在一個大家庭,也不是不懂這些,對孩子自然是看的極緊。但還是中了招,二十幾年過去了,怎麼中招的,她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無論她多麼懷疑吳氏,最後都得不到王爺的支援。因為實在沒有證據,連孩子的病是怎麼得的都不知道,怎麼證明是別人害的,而不是孩子自己得的病。
這麼小的孩子,本來夭折率就高,這是當時除了兆佳氏以外的,所有人的想法。
“當時的奶嬤嬤和伺候的人,還有人在嗎?”黛玉問道。
兆佳氏苦笑,當時她盛怒之下,發賣的發賣,打殘的打殘,攆到莊子的攆到莊子,細數一下,還真沒剩下什麼人。
“福晉,世子爺,大少奶奶,奴婢知道文嬤嬤在什麼地方。”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尋聲看過去,兆佳氏倒是知道,這個丫頭是之前弘雲奶嬤嬤的女兒,好像是叫什麼玉蘭的。
“你知道,在什麼地方?”黛玉看著她,臉色複雜,又有些慶幸,若不是她一直記著這些事情,也不會懷疑吳溪的布偶,再讓阿元接觸幾天,說不定就會真的出問題。
“文嬤嬤一直住在我家,和我娘住在一起。”玉蘭低著頭,忐忑不安的想,迎接她的到底會是什麼。
會是轉機,還是另一次的劫難,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可能是乾孃唯一的機會了。
燕嬤嬤“哦”了一聲,對兆佳氏道:“他們倆從小一起當差,感情很好。”
“叫他們倆過來。”兆佳氏臉上無悲無喜。
不多時,文嬤嬤和吉嬤嬤都到了。玉蘭這幾天都沒回家,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玉蘭在屋外迎了他們,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讓他們進去好好回話。
文嬤嬤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乾的。”
“先別傷心了,文嬤嬤,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多少。”黛玉溫言安慰,讓白露給他們都上了茶。
“謝過大少奶奶。”文嬤嬤拿袖子抹了淚,小心喝了一口茶水。
“當時,老奴和福晉一樣,都覺得……是被吳氏害的。苦於沒有證據,老奴就緊盯著吳氏的院子,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綻。結果就聽到他們在說吳氏常一個人關在屋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丫鬟中途進去送個水,都會被她罵。還說小丫頭看的真切,她抱著一個木匣塞進衣櫃,誰都不讓碰。”
文嬤嬤求證心切,迫不及待的找到機會用看小格格的名義,想去看看吳氏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所以你就用我的名義去看小格格,落入了陷井。”兆佳氏總算明白了,當初她根本沒讓文嬤嬤去看小格格,她自作主張去了,兆佳氏都不明白她是為什麼,如今才知道竟是吳氏引了她去的。
文嬤嬤苦笑一聲,“當時被抓就知道是被吳氏故意勾了去的,想將小格格的死算在老奴的頭上,好嫁禍給福晉。”所以,她更確定吳氏一定是心裡有鬼,否則怎麼會使出這種毒計呢,叫她有苦說不出。
“那小格格到底怎麼死的。”吳氏之女當年的死因,也是成謎。
“吳氏懷孕,她孃家經常來看她,福晉還記得吧。”提起往事,兆佳氏點頭,雖然吳氏當年只是個格格,但畢竟懷了王爺的孩子,王爺又不看重名份,喜歡誰便格外寵著。吳氏也算知禮,兆佳氏便沒有攔過她的孃家進府。
“後來吉妹妹找了機會探聽,才知道,吳家每回都會從外頭帶了郎中或是醫婆進來,目的就是想看男女。最後知道十有□□是個女兒,怕難生,後頭幾個月,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