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悅耳聲線,宛如一首連綿幽靜的美妙樂曲,徜徉在心田之中,長嘆道:“你們明知道血佛珠怨氣極重,卻仍然將她鎮壓崖底。是想要激發她心中的怨念麼?”
林法當即一驚,連忙否認道:“我們本意並非如此,而是想將她暫時困住,等待您的決策。”
蒼晚風偏頭挑眉,靜靜看著林法的臉孔,包括他眼中一抹飛快即逝的算計,沉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沐水雲跟你有什麼仇?你非要置她於死地。”
葉狂歌也想知道,這老林為何事事針對沐水雲,以至於忘記自己仙尊的身份,親自出手也要將其誅殺。
林法拱手道:“我只是感念蒼生快要危矣,並非一己私慾。請蒼大哥務必考慮蒼生,免除一場即將爆發的浩劫。”
蒼晚風心中冷笑,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好像只有你是悲天憫人的救世主,其他人反倒成了冷眼旁觀的無情人,心中一嘆,縱然知曉林法針對沐水雲,可是血佛珠與煉獄火融合的訊息卻不得不讓他重視,“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召集其他幾位,一起趕往煉獄崖。”
“甚好。”林法面上恭謹,心中的快意彷彿要炸開了一樣,哼哼,沐水雲,這次你就是化成了長江,也難逃法網。
璨亮的光陰宛如一道恆久的長霞劃過了巍峨澎湃的山峰,仙氣籠罩之間竟映出一種五彩斑斕的色澤,全都匯聚於那最高之巔。
黑袍舞動,宛如青松般挺拔優雅的身姿靜靜屹立在決辰樓頂,清風拂過了他劍鋒般的濃眉,卻難以將眉梢上的憂愁撫平,冷峻霜華般的輪廓在沉思之中更顯分明,部分稜角彷彿沾染了歲月的痕跡,不再那麼凌厲鋒芒,似是將一切恢宏全都凝聚於他一雙皓璨般的眸底,在溫光的反射下,盪漾出一種黯然**的思念。
良久,一聲悵嘆悠悠傳來,“多少年了,你似乎忘記了天玄門的存在。忘記了你曾經的過往。時間是殘酷的,它抹去了你心中埋藏的記憶,卻為何不能消散那段相識相知的光陰。”
“光陰是抓不住的一縷弧線,你越想挽留,它就會飄的越遠。掌門,往事封塵,你不要太傷感了。”青煙走到他身旁,與他並肩遙望山河錦繡,心中卻不免觸景生情。
墨天淡淡的看她一眼,視線又轉向了遠方的連綿山脈,“往事封塵,你來勸我,那麼你自己呢。你的心,是否也曾為她封塵過。”
青煙心中一震,她從來沒有將心底的情緒表現出來過,哪怕半點都不曾,墨天是如何洞悉的呢。
“時間不僅可以抹平憂愁與傷痛,亦可以讓一個人的真實情緒在歲月的沉澱裡溢位。我們相處了百年,你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我一看便知。”墨天微微笑著,硬朗的稜角在這一刻柔和了些許。
青煙嘆道:“你真細心。”
“多謝誇讚。我最近倒是發現了一點,你與華凝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這小妮子是哪裡惹到你了麼,以至於連她吃飯睡覺都派人監督,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墨天唇角邊的笑意十分玩味。
“你不是會看麼,這次怎麼看不出來了。”青煙清涼的瞥了他一眼,那抹玩味看的她心中煩亂,華凝這幾天一直在躲著她,就連那處喜歡的山峰都不去了,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麼,哼,太稚嫩了。
墨天只是笑了笑,便不作言語了。
青煙手中一晃,將一封信箋遞了過去,鄭重道:“師尊的信箋。”
墨天心中一突,連忙將信接過來展開來,看了半晌,沉聲道:“七仙峰動盪,蒼晚風與幾位仙尊已經前往了煉獄崖,是為了血佛珠的宿主沐水雲而去。看來血佛珠已經異變了,這件事情關乎浩劫,師尊有事離不開,便讓我親自去一趟。”
青煙皺眉道:“師尊是讓你搶在他們之前,處置沐水雲?”
“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