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安沒說話,靜等大論東讚的下文。
“首先,我記得沒錯的話,此前就有行腳商人說,朝廷發了聖旨,秦墨勞苦功高,准許秦墨帶著秦氏一族去海外開拓,建立邦國。
從發出聖旨到太上皇寫信讓你去西域,這才過去多久?
一年不到啊!
在海上漂泊,少則數月,長則一年半載,說不定秦墨現在還在海上漂泊。
可如果秦墨在海上漂泊,那麼太上皇也就不會讓你帶兵十萬去西域了。
所以我個人覺得,秦墨也許早就離開大乾了。
而且,離開大乾之前,太上皇不知道!”
“姐夫他為什麼要擅自離開大乾?”李雙安皺起眉頭。
“這還用說?”大論東贊搖搖頭,“功高蓋主!”
“可是姐夫對大乾沒有任何異心吶!”
“是,秦墨也許對大乾沒有異心,可他是大乾頭頂上的一片雲,太上皇身體一直不好,說句難聽的,現在的情況是主弱臣強。
而且這個臣太強了,強到太上皇離開之後,就無人制約了。
秦墨無論是對大乾朝堂也好,民間也好,軍方也好,影響力都是無與倫比的。
我曾想過,秦墨其實有很多機會去成為那個天。
但是秦墨這個人,真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大乾人對他的評價還低了......”
這個曾經的殺子仇人,此時此刻,他卻好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秦墨何其聰明也,他必然是感受到了什麼,才會帶著一家老小離開,要不然,憑藉著他的超然地位,在大乾過的不要太好!”
“你是說,舅舅他,一手導演的這一齣戲碼?”
“這個,不好說,總之秦墨離開京城,無非就是那幾個理由,而且我可以斷定,秦墨是沒有這種想法的。
否則,太上皇真不一定能搞贏秦墨,我只能說,這件事,他做差了。”
“那西域我還去嗎?”
“當然得去。”大論東讚道:“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雙安點點頭,舅舅信中說秦墨立一國,曰大明,已成大乾的勁敵。
說秦墨早就有叛逆之心。
他覺得不對,若是如此,秦墨有很多機會可以重創大乾的。
又何必如此呢?
邏輯上行不通。
但是信他也沒給大論東贊看。
“我這幾日調兵遣將,邏些就拜託安口了!“李雙安道。
“這是臣該做的。”大論東贊笑了笑。
沒幾天,李雙安便調兵遣將,帶著十萬大軍,朝著大石過去。
這幾年,大石月氏的路已經修好了。
但是,但是這兩國早些年遭受重創,一直沒恢復過來,
特別是害了病的那些城市,更是十室九空,直至現在都是鬼城。
時不時有驚悚的詭異故事傳出來。
一個半月後,李雙安和尉遲霸道來到了大石邊界。
大石一半屬於大乾,一半屬於大石,當初也是為了安撫本國的人。
而李四訓已經在這邊等候了。
“見過大都督!”李雙安道。
“贊普客氣了!”李四訓也不敢託大,連忙過去見禮,畢竟李雙安這個贊普可比自己等級高。
雖說現在南番和平入乾,但是南番的戰略地位,依舊是一線的。
是進入西域最重要的跳板。
而李雙安這一脈,世代都會是南番的贊普。
“現在情況如何?”二人寒暄了一陣後,李雙安道。
“大乾目前駐紮在大石以北,而大明的水師,則是駐紮在大石以南,兩邊就隔著一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