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父子兩一唱一和的,秦墨都醉了。
你們心裡都有主意了,還把他叫過來做什麼?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李世隆問道。
“年後吧!”李新道:“走陸路到天象海邊,順便看看我大乾的壯闊山河。
等到了天象,還請陛下允臣萬人!”
李世隆想了想,“萬人夠嗎?”
“前期是夠了,太多人,反而會讓他們警惕。”李新說道。
“你心裡有數就行。”李世隆說道,他本來還想讓李新留下來,幫著李越一起監國,可他到底是廢太子,身份特殊。
他若離京御駕親征,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人走到了湖心亭的閣樓上,閒來無事的時候,李世隆喜歡在這裡圍爐煮茶。
點上壁爐,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大雪飄零,說不出的愜意。
三人席地而坐。
閣樓裡燈火通明,溫度很高。
“景雲,你上次說,有更好的管理辦法,是什麼。”李世隆這幾天,心裡一隻唸叨這件事。
可想到秦墨離魂症加重,他也沒敢去催促。
想想也是,近兩年來,秦墨竟是一首外傳的詩詞都沒有。
“父皇,我這幾天一直在休養呢,根本沒時間想!”
秦墨其實早就想好了,只是不想這麼早放出來。
或者說,還不到放出來的時候,有些事情,必須循序漸進。
聞言,李世隆也沒有逼迫。
而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說道:“明年,朕要御駕親征,伊稚斜去攻打西域倒是一件好事。”
“陛下,您要御駕親征?”李新才回京,根本就怎麼清楚國內的情形。
“嗯!”李世隆點點頭。
秦墨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明年,就是三年之期,以老六的性格,哪裡忍得住。
而且,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大乾這邊,沒理由不打的。
不管是打半年,還是一年,在不過度消耗民力前提下,都打得起。
“等明年打完了北奴,朕就會著手禪讓!”李世隆放下茶杯,很是淡然的說道。
李新直接愣住了。
就連秦墨都被嚇了一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六打完北奴要禪讓?
禪讓給誰?
那必然是老八呀!
也只有老八夠資格。
乖乖,他連五十都不到,居然就捨得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利?
“怎麼都不說話了?”李世隆掃了二人一眼,見兩人驚的說不出話來,不免有些好笑,“怎麼,不相信朕說的話?”
李新表情古怪極了。
這還是他那個為了皇位,可以弒兄囚父的父親嗎?
他這麼說,莫不是在試探他?
想到這裡,他連忙道:“臣相信,臣願意在陛下身邊,鞍前馬後!”
“不用了,你去大石,如果你能把大石打下來,朕許你當大石改過王,將三分之一的大石國土,給你做封地!”
大石太遠了,遠到大乾鞭長莫及。
打下來容易,守住難,就連秦墨都覺得那些人棘手,李世隆可不認為這小子是故意為之。
就算面對北奴,面對南番,他都是半點不慫的。
李新思索再三,道:“為陛下開疆拓土,是臣的本分,臣是有罪之人,是戴罪立功之身,不敢奢求封賞!”
見李新謹小慎微,李世隆也是不住的嘆氣,“朕不是在試探是你,既然許了你,那你就朝著這個方向去奔。
老是在海外漂泊也不是個事,人還是要紮根,只有紮根才能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