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孝德天皇,阿倍內麻呂和蘇我石川麻呂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他們夜晚急行軍一百多里?他們哪兒來的馬?”
這一切都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從若狹海港到膳所城,小三百里的路程,他們就算是飛,也不可能一日之間趕到吧?
孝德天皇心中大急,“快,緊閉城門,持朕的虎符,去調兵!”
一覺醒來,大乾軍隊登陸若狹,甚至已經打到了難波京的門口,他能不慌?
如果攻破了膳所城,大乾軍隊便可揮軍直下難波京。
想到這裡,他也是有些慌神,“可知道帶隊的是大乾哪位大將?是不是那位號稱大乾戰神的朱國公?”
“暫時還不知道是哪位大將!”報信的武士跪地道:“大乾突襲,根本來不及作反應,就摧枯拉朽的攻下了若狹海港,根本不知道誰是主將!”
“快,從大和、河內、和泉,攝津四分國調一萬大軍前往膳所城,大乾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讓所有大軍一日之間急行二百多里。
朕如果沒猜錯,他們肯定是輕騎兵上陣,人數肯定不會太多,倉皇之下,被打個措手不及也很正常。”
孝德也是倭島國曆史上較為有魄力的君王,鎮定下來後,他又接著道:“去伊賀、伊勢兩個分國,讓源光清守護,山內首藤經俊守護前往近江,和佐佐木大綱匯合,要快!
淡路,紀伊,兩個分國,讓小野時廣守護,山村王守護,抽掉一萬精銳過來!”
一道道命令發下去。
原本平靜的難波京也暗潮湧動。
而此時,駐倭島國鴻臚館內。
高表莫名心悸,從睡夢中驚醒。
他是高仁的堂弟,鴻臚館副使,精通多國語言,去年來到這邊後,憑藉著學識和鴻臚館副使的身份,在難波京被孝德天皇奉為上賓。
“外面什麼事這麼吵?”高表揉了揉痠痛的腦袋。
“高副使,難波京派遣大軍,把我們給圍了!”鴻臚館的護衛焦急彙報。
“你說什麼?”
高表臉色一變,連忙和衣,匆匆跑出去,就看到鴻臚館的人跟難波京的人對峙。
他們雖然只有六百多人,但是氣勢絲毫不輸給對方。
他看著為首的吉士小槻,當初他們進入倭島國,就是此人親自帶船隊迎接,兩人關係也是頗好,“吉士兄,大半夜的派人圍住我鴻臚館是什麼意思?你們是想引起大乾跟倭島國交惡嗎?”
吉士小槻冷哼一聲,“大乾人,背信棄義,不顧兩國情義,貿然發兵攻打倭島國,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否則,殺無赦!”
高表緊皺眉頭,吉士小槻的話,讓他無比的驚訝。
“胡說八道!”
“胡說?昨日大乾軍隊登陸若狹海港,擅殺我倭島國士卒!”吉士小槻怒聲道。
高表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
大乾發兵了?
如果真是大乾發兵,那必然是因為孝德稱帝這件事。
想到這裡,他有了應對之策,“那不叫擅殺,那叫懲戒,孝德擅稱帝,才是枉顧兩國情義,隨意傷害大乾感情。
這一次出使,我們竭盡全力的為倭島國著想,希望感化孝德,讓他迷途知返,然而孝德卻將難波宮定為皇宮,穿龍袍,自稱為‘朕’。
實乃沐猴而冠。
你們倭島國,千年前便是從我大乾土地上走出去的,在那片土地上,王朝更迭,卻從來都是把倭島國當成自家孩子。
你們依仗大乾,學習.大乾,學得了三分人性,卻還殘留著七分獸性。
知小節而無大義,不識教化,實乃不忠不義不孝。
我大乾王師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