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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字。

她舉著牛皮檔案檔案狐疑地看向夏驍騎,他只是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說:“剛才他一直在等你,後來沒等到你,不過他好像想和你說股份轉讓的事情,聽過去貌似很麻煩。我記得你不是早就把你那公司送給他了,怎麼現在還有什麼手續沒有辦?”

韓傾沐頓悟,原來他來,真的不是為了看她。早些時候她離開的急,她也不知道里面手續有多少未辦,反正顏幼薇撒手走了,她也不要了。

步臣此番而來,只是為了要回完整的董事權,留下一堆要籤的檔案,便這樣走了。

泰晤士河留不住他,大本鐘留不住他,這座城市有那麼多景緻讓人流連忘返,他卻這樣匆匆的走了。

原來,她也不能讓他短暫停留,哪怕只是一下。

他走的如此徹底,身後不留隻言片語。

韓傾沐冷笑一聲,從夏驍騎胸前的口袋裡拿出那一隻低調的鋼筆,沙沙地在每一張檔案上填上大名。

夏驍騎想握住她的手,她擋開。

“你怎麼看都不看就隨便下筆,這也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韓傾沐,是不是一旦涉及到了步臣,你就沒有了理智?”

正在簽名的女子,愣了愣,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手中的動作。

填滿了改簽上名字的空白,她囑咐了夏驍騎的管家讓他火速寄回國,他想如何就如何,他想斷,那就快點了結吧。

她撞上他時,多想告訴他,今天是她金榜題名時,又他鄉遇故知。人們總是說,人生有三大幸事,她在同一天遇上了兩件,是不是,能不能,再遇上第三件。

可惜他冷冷對她。

問出的不過是你好麼?比陌生人還要客套,她手足冰涼,苦笑地答:“好。”

第三件人生美事,不過是良辰美景下,洞房花燭。

她原想,遇見他,就厚顏無恥的對他求婚,她可以撒嬌可以耍賴,她想過無數種重逢的畫面,卻獨獨沒想過如此冰冷的場景。

步臣輾轉去了各國,推遲了幾天才回到國內,回去的時候顏幼薇來接他。

顏幼薇笑著問他:“她好麼?”

步臣悶悶地發出單音:“好。”

再後來,他把相遇的情形說給她聽,顏幼薇扶著牆垂手頓足,恨不能把步臣當顧天爵一樣當沙包使喚。顏幼薇只能苦澀地笑:“步臣,你真的會讓她傷心死。”

步臣在她幾步開外,聽到這一句,回過臉來眉眼間蓄滿了狹意,只是面帶微笑地言語:“傷心也只是一時。”

顏幼薇幾乎失控,“你是想說長痛不如短痛是麼?步臣,我以為你是能給傾沐幸福才始終沒有和夏驍騎有何來往,我真是看錯你了!”

白衣女子丟下步臣,一個人走到空曠的地方,撥著那個早已倒背如流卻從來也沒有勇氣打出的號碼,直到韓傾沐那邊熟悉的一聲:“喂,你好,我是韓傾沐。”

“女人。”

那邊有些牴觸一般,愣了些微,最後試探地問:“幼薇。”

“我在。”

“顏幼薇你現在想起我了?現在想要聯絡我了?早八輩子你上哪兒去了,在顧天爵身邊你就忘了我,你對不起我還給我玩失蹤,回來以後也不聯絡我,顏幼薇你真的是。”韓傾沐已經哽咽,“你真的是太可惡了。你和步臣一樣,是這世界上最最最可惡的人。”

她知道,顏幼薇對她的愛情亦是瞭如指掌。

而步臣與她的對話,那樣短暫,那樣不堪回首。

她們都記得,兩年前風靡一時的八句話愛情故事。

兩人分手後多年,在一個城市不期而遇。

男:“你好嗎?”

女:“好”

男:“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