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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該死,請主子賜屬下一死!”他直挺挺的跪著,動也不動一下,此時唯求一死,如果主子知道她被人劫走了,一定會殺了他的,到時候還不是一死,倒不如死得乾脆點。
銀月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破廟,沒看到她的身影,內心陡的一沉,涼薄的冷意浮上手心,森寒的開口。
“她呢?”
“被樓夜歡劫走了,他好像想帶她回西魯去。”這時候蘇天陽一絲兒也不敢隱瞞,眼下只有主子才有可能阻止住樓夜歡帶她離開東晉國,他不怕自己死,只求她別死了,如果她殺了蘇府的人,倒也死有餘辜,如果她沒有殺蘇府的人,那他就是罪魁禍首了。
蘇天陽的話音一落,銀月的周身陡的陰驁得如寒冰,徹骨的冷,他的手帶著一股強勁的旋風按上他的腦門,快速狠辣,此時只要他稍一用力,蘇天陽便可命喪九泉。
“可惡的東西,你為什麼擅自把她劫走?”
“她殺了蘇府一百多口人命,所以我要殺了她替蘇家的人報仇!”蘇天陽坦然的開口,死就死,反正他不能為蘇家的人報仇,唯有一死謝罪。
銀月掌風陡的一搜,一掌擊向蘇天陽的前胸,撒旦一樣狂魅的聲音響起:“荒唐,不知死活的東西,她和我在一起,怎麼會殺了蘇府的一百多口人命。”
蘇天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身受重創,身形飛了出去,落到遠處的草堆上,痛苦的掙扎著,此時心裡的痛比身體上的痛要強一百倍,抬眸望著那雪白的身影飄然而去,慌忙開口。
“主子?”
銀月停住了步子,卻未說話,蘇天陽強撐著開口:“主子,一定要找到她,她被我下毒了,這是解藥,如果十天內不服解藥,她就會化骨成灰的。”
蘇天陽摸索著從懷中掏出精緻的瓷瓶,銀月的身形一閃,瓷瓶已落到手裡,想到他所做的事,手掌一揚,霸氣凌寒的勁道席捲而至,卻在最後一刻收住手,身形一閃離開了破廟。
蘇天陽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他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天啊,你一定要保佑她沒事。
銀月幾乎翻遍了整個京城,也沒找到玉鉤的下落,她就好像失蹤了一樣,一向冷靜自恃的銀月幾乎瘋了,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是絕不會獨活的,他活著的快樂就是希望她快樂,她開心,但是現在她失蹤了,被那個樓夜歡藏起來了,他知道樓夜歡沒有出城,也知道京城還有另外一撥人在找她,所以他要搶在那個人之前動手保住她,他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他的手下黃風見主子焦急得快瘋了,忍不住提醒他。
“主子,我們只要守住城門就行了,那樓夜歡再厲害他也得出城不是嗎?他一定會帶著玉姑娘回西魯國,那麼我們在城門外攔下他們。”
銀月的身子一震,清醒了很多,他一向冷靜自恃,只有在碰到她的事情才會如此自亂陣腳,不由得苦笑,想到她私自離開梅園,害得自己隱入苦境,找到她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打她一頓屁股才能消氣。
“好,我們就守株待兔,我相信樓夜歡這兩天一定會離開京城的。”
“是,主子。”兩匹駿馬揚蹄狂奔,往城門奔去。
晨霧迷濛,細雨如煙,繚繚繞繞的籠罩著整座京城,雨打翠葉,香花紛飛,飛燕踢著紅色的花瓣,在畫樑雕棟的白玉石階上灑下一層,榆錢在風中紛紛落下,輕風拂過,那薄薄的霧氣透人心扉。
大街寂渺無人煙,一輛豪華的馬車,在細雨霏霏中穿行而過,水花四濺,穿透簾幕重重而來。
城門口立查哨的人明顯的比往日要多得多,等到馬車靠近城門,為首的將領一舉手中的寶劍,冷沉著聲音開口。
“停下,檢查!”這說話的人竟然是太子府的人,這個人是月津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