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遇到麻煩了,所以想帶她離開的,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會把她帶到西魯去,她恨他,他會慢慢的化解掉她的恨的。
“放了她,我可以饒過你。”
樓夜歡直截了當的開口,一揚錦袍,冷指著蘇天陽,蘇天陽他是認識的,定國將軍府的二公子,平時也有見面,沒想到竟在這種時候碰上,不管他與玉鉤有什麼恩怨,今晚他一定要把人帶走。
“你做夢,如果你們敢近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蘇天陽狠狠的開口,長劍壓下去一點,玉鉤疼得蹙眉,但相較於樓夜歡,她寧願死也不想讓他救所以眼神很冷:“我情願死,也不想讓你救,如果當初不是你們拿一個女人的清白來賭,我會受到這等的屈辱嗎?”玉鉤恨恨的責問,那歐陽離煙最多用一條毒蛇逼她,或者還有什麼別的招數,但是好過她一直被他欺騙,到頭來成了一場笑話,肚子裡還多了一個孩子,這一切她都記在心裡,她恨他們。
“玉鉤,我不知道你?”樓夜歡無法介面說下去,但玉鉤的冷視讓他很難過,痛楚浮上心頭,玉鉤看他的樣子,心裡升起快意,越發笑得猖狂:“你想說如果知道是我,就不開玩笑了,可是你們這樣做,是置任何一個女人於不顧,為什麼那樣殘忍呢?你走吧。”
玉鉤往後一退,蘇天陽的身子貼著她往後退,劍鋒移了一點,臉色和緩了一些,聽到她說情願被殺死也不想跟那個男人走,心裡竟然感到一絲暖暖的,這是蘇府的人被殺後,唯一一次他的心有點熱。
可是樓夜歡哪裡容得了她的拒絕,他既然出手了,就不會空手而回,唇角浮起志得意滿的笑,沉聲一揮手。
“給我把這個男人拿下,不許傷了玉鉤。”
他的話音一落,十幾個黑衣人飛快的攻上來,劍氣凌厲,卷出層層疊疊的劍花擊向蘇天陽,蘇天陽在一怔之下,用力的推開玉鉤,回身應付那些黑衣人,玉鉤被他的力道一推,跌落到一邊去,那樓夜歡縱身而下,飛快的拉起她的身子,關切的開口。
“你沒事吧?”
玉鉤抬起臉,月光下,她的臉發出慘白的暗芒,黑瞳凌寒的射向他,冷冰冰的開口:“拿開你的手,我討厭你。”
樓夜歡心裡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很疼,但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其他人,一伸手提起她的身子縱身離開破廟,遠遠的話音落下:“放過他吧。”
他們的目的只是把人帶走,並不是想殺了蘇天陽,對於蘇府一百多口人被殺,他也是很同情的,不過他相信殺蘇家的另有其人,絕對不會是玉鉤。
十幾個黑衣人得到主子的意思,飛快的收手離開破廟,破廟裡一下子寂靜無聲,到處凌亂不堪,蘇天陽望著那失去人影的夜空,唇色一片蒼白,喃喃的低語,你們會害死她的,你們會害死她的,那天竺化骨丹不是尋常之物,是他專門到天竺請那裡的高僧秘製的,除了他的解藥,沒有人可以解她身上的毒,如果蘇府的人不是她殺的,他就害了她了,蘇天陽臉色一片蒼白,唇角一抹血跡夜色中他的臉就像鬼一樣恐怖。
夜風陡的捲起,落葉飄飛,他動也不動一下,連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管是誰來了,唇角浮起悽慘的笑。
只見銀色的光芒閃過,來人一身玄衣,烏絲隨意的用絲帶攏起,雖然臉上罩著面具,可那周身的毓秀雅緻讓人移不開視線,月色下飄逸得就像一縷輕風,乾淨清透,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清香,寒氣籠罩著整座破廟,殺氣頓起,冷硬的聲音響起來。
“蘇天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她。”
蘇天陽的身子一怔,沒想到他還是來了,他劫了玉鉤,一直以來躲著的正是他,他是他的主子,玉鉤是他在意的人,可是他不能放過害蘇府的人,才會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的,誰知道人會被樓夜歡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