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這態度，凌雲深感意外。

他看得出，蕭慎這話並非客套，也不是為了招攬他有意這樣說，而是充滿誠意。

當然，如果這是蕭慎的偽裝，對方的偽裝能瞞過凌雲，這同樣是本事。

對方客氣誠懇，凌雲自然不會冷麵以對。

“凌雲見過四殿下。”

當即凌雲便微笑拱手道。

兩人的關係，看起來頗為和諧。

他們似乎心情都不錯，但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心情就不怎麼好了。

對凌雲的敵人來說，凌雲與蕭慎如果交好，這無疑不是什麼好訊息。

“殿下。”

石軒出面道。

“石前輩，多年未見，前輩風采依舊，本宮心甚欣慰。”

蕭慎道：“至今本宮還記得，昔日受過石前輩指點武學，令本宮受益頗多。”

顯然，他不僅與石軒相識，還被石軒指導過武學。

這也為何柳薔薇和褚夢河兩大破虛巔峰強者都沒開口，石軒這個破虛高階武者卻出面的原因。

“殿下此言令石軒惶恐，石軒所作所為，只不過為人臣子的本分。”

石軒連忙道。

“石前輩找我可是有事？”

蕭慎笑了笑道。

身為皇子，他見識的東西天生就比別人多。

所以，即便石軒這種老狐狸，在他面前同樣遮掩不了什麼。

“殿下，石軒所言，恰恰與凌雲有關。”

石軒正色道：“有道是，兼聽則明，偏聽則信，或許丁兄與殿下說過什麼，讓殿下對凌雲感觀良好。

但石軒在這裡還要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凌雲此子武道天賦強大不假，可這也掩蓋不了他兇殘成性，囂張跋扈的事實。”

蕭慎眉頭一挑：“石前輩此話從何說起？”

“殿下有所不知。”

石軒道：“起源城參將楊志豪，只因與凌雲不和，就直接被凌雲斬殺。

足見此子睚眥必報，兇殘無比，且連朝廷都不放在眼裡，肆意斬殺朝廷命官。

其後，紫光尊者和古月宗十二長老，因不忿凌雲之惡舉才出手，也被凌雲重創。

如此行徑，還望殿下明察吶。”

他敢這麼自信，有一個關鍵原因，那就是楊志豪不僅是楊家族長，掌握不少起源城地下勢力外，還有一個明面上的官身。

凌雲重傷楊志豪沒什麼，但斬殺楊志豪，這無疑是犯了大忌。

這也是為何，在凌雲殺了楊志豪後，在場其他高手會再無顧慮，紛紛對凌雲出手的緣故。

“是嗎？”

蕭慎卻是神色淡淡，“可根據我得到的資料，楊志豪身為帝國參將，卻暗中經營多股地下勢力，為非作歹，劣跡斑斑。”

石軒心中一驚。

他上一次見到蕭慎，還是在八年前，那時的蕭慎只有十二歲，雖已有些城府，但總體上還是很稚嫩。

不料八年過去，蕭慎的城府已如此之深，連他都看不透。

在他感覺中，蕭慎對這起源城之事的瞭解，似乎比他乃至起源武院的人都更深。

由此可見，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蕭慎恐怕早已在暗中調查這些事。

甚至很可能，蕭慎早就在起源城，暗中佈置了不少力量。

但讓他就這樣放棄對付凌雲，這顯然不可能。

石軒當即暗暗一咬牙，道：“殿下，縱然如此，楊參將也是帝國的官員，似乎輪不到凌雲一個草民來斬殺。

民殺官，這在我大虞帝國可是一等一的重罪。”

“誰告訴你，凌上師是草民的？”

蕭慎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