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比賽當做比賽,想著用自己的一身所學去博個名次,至於方子的價格和藥物的珍稀程度,他們根本就不會考慮。
可是,秦洛考慮到了。因為他是從外面走來的。他知道,民眾需要的是什麼。
所以他又一次勝利了。而勝利的原因聽起來有些荒謬:用藥便宜。
正氣門的那個小鬍子突然間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秦洛面前,然後對著他九十度鞠躬,一臉誠肯的說道:“受教了。”
菩薩門的那小姑娘眼睛裡面都快能滴出水來,可愛俊俏的臉蛋兒紅紅的,粉粉的,看著秦洛說道:“謝謝你的指教,我們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陷在哪兒了。”
就連鬼醫派的那個殭屍臉也走到秦洛面前,一揖到底,然後沉默的走到自己門派的隊伍裡面。
秦洛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心裡卻想起誰說的一句臺詞:我猜到這樣的結尾,卻沒猜到這樣的過程。
他原本是想用技術取勝的,卻沒想到,幫他獲得勝利的是人品。
“我以德服人。”秦洛想道。
風荷卻沒有立即下臺,而是看著秦洛說道:“秦洛先生,我還有一事不明。我想知道,你明明沒有切脈,卻為何會得到正確的診斷結果?這其中有什麼玄機不成?”
第276、何等風騷!
第276、何等風騷!
不僅僅是風荷對這個問題好奇,在場其它人也都對這個問題覺得奇怪。
切診,自然是要切脈而診。不切脈,怎麼診?
難道他仍然用的是望診法?可是,如果是望診法的話,只知大概,不知細節。他又怎麼能夠把患者的脈博浮動情況和體內的溫火屬性也給診斷的這麼清楚?
這個問題,自然只有秦洛才能夠給出答案了。
秦洛笑了笑,說道:“因為我是第四個,在我前面已經有三個人切過患者的脈。”
“此話怎講?”風荷走到秦洛面前,蒼老枯黃的眼睛盯著他,疑惑的問道。
“其實這個原因很簡單,無非只是‘細心’兩字。在我前面有三位高手給同一位患者切過脈,在他們切脈的過程中,我也跟著切了三次。所以說,對病人的身體情況,我已經知道的很詳細了。”
“每一個人切脈,都會有自己獨特習慣。這個問題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沒有。譬如第一位正氣門的那位大哥,他在給患者切脈的時候,患者的脈博跳動一次,他左手就會在桌子上敲擊一下。時輕時重,或緩或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患者的脈博指數。當然,那個時候我並不確定。”
“鬼醫派的這位代表使用的是觸手法,根據患者的體表溫度、皮肉鬆緊、軟硬等全方位的因素來判斷患者的疾病。或者還有什麼獨特的方法,但這是我所不知道的。不過,在他和患者的身體接觸時,他所檢查出來的狀況,我也自然能夠看的清楚。”
“那我呢?我切脈時有什麼習慣?”秦洛身邊的小姑娘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有一個好習慣,就是給病人切診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微笑。患者很需要這個來鼓勵他們。”秦洛對著她笑了笑,小女孩兒立即就有種暈眩的感覺。
…媽,快出來看帥哥!
“不過,因為我們倆坐的太近,所以,我也從你切脈的過程中得到了最多的東西。”秦洛話鋒一轉,笑著說道。
“得到了什麼?”
“你的手指扣在患者的脈博上時,脈博會帶動手指的微顫。我能夠感覺到這種微顫。”秦洛說道。
“什麼?我自己都看不出來,只能憑藉感覺才能知道。你怎麼就可以看的出來?感覺?你沒有接觸患者,也沒接觸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小姑娘一臉詫異的問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話中的曖昧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