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可惜,這名“劍中之聖”不懂見好即收,仍沉迷於“求劍求敵”,最後終難逃慘敗的“天命”,不能再被喻為“劍中之聖”。
只因真正的“劍中之聖”,本就該永遠不敗!一個已敗的劍手,又怎可能再稱為“聖”?也曾經,他又嘗見一個一劍獨挫十大門派、孤劍力敗那劍中之聖的“蓋世英雄”,滿以這樣一個驚世神話,必可超脫一切,戰勝天命!誰知,任這個神話如何天下無敵,即始終還是敵不過“愛妻慘死”,敵不過“兄弟生離死別”,終日“迷”於往莫思義,鬱郁借死遁世,含恨湮沒……
一個是劍中之聖,一個是劍中神話,兩個如此精彩絕倫的曠世人物,竟也“無命難逃”,試問庸碌蒼生,還有誰可抗天拒命?也許還是有的。
所以“他”仍在等。
等心目中那個足可逃出天命作弄的人出現。
而這個人,或許亦早已出現了。
這個人,極可能是一個……
死神!不錯!在“他”心坎深處,亦認為那個不哭不笑的死神,極可能是世人能抗拒天命的唯一人選!緣於死神不但萬情不動、萬苦不哀、萬挫不妥,更“萬劫不動”!這樣一個不哭、不笑、不哀、不喜、不驚、不動的人,必可戰勝人間一切“愛別離苦”,以一頂“鐵鑄的心”守至最後。
排除萬難,戰勝老天爺早安排給他的黑暗命途!“他”更深信,死神與另一個“紅顏白髮”的她,雖然情深緣淺,情路波折重重,但只要二人一日不死,真愛不滅,以二人相愛之深,必有一是“夙願能償”!即使,“他”其實早已預知二人的最後結局本應如何可悲,“他”仍看好二人這段情……
故他目前唯一可乾的,只有籌,等看死神與她戰勝可哀宿命的一天!除了等,他實在也無法可助二人半佔半分!緣於他雖看透天命,卻只是一個自身難保的“泥造菩薩”,也像尋常蒼生一樣,無法擺脫天命制時。
畢竟,世上能夠不哭不驚不動、敢於逆天抗命的死神,亦只得一個!然而,他雖然幫不了什麼忙,卻仍異常關心!不但關心死神今次前赴破日峰決戰那個無道狂天的進展,就連圍繞死神身邊的人,他亦在暗裡靜觀一切……
故而,當秦霜在廟內傾聽著孔慈與其父的恩義之時,“他”亦在廟頂暗角窺視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看著秦霜對孔慈不但既往不究,更看著秦霜眼裡對孔慈流露的那股深情,“他”就不期然輕輕揚首,暗暗在心中長嘆:
“秦霜啊秦霜……”
“死神與那個白髮的她,到最後無論能否‘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卻早已註定她已是死神畢生唯一最愛,孔慈的出現,也只是死神靜如死井的心中一道漣勸……”
“你可知道,孔慈的父親‘孔夷’到底是誰?若你知道孔夷的真正身份,便會明白孔慈這個茲女的宿命,她匆匆來這世上一躺,只為‘命!’還死神一點她一生也無法還清的恩義,過後她便會如風中殘燭,在死神在命中黯然消失……”
“秦霜岡秦霜,既然孔慈早晚消失,你又何苦不顧一切,在她有限的生命中來淌這他渾水?也匆勿趕來愛她一場?給她卑微的一生最後一點幸福?”
“你可知道,無論你如何愛她護她原諒她,苦命的孔慈亦無法以愛報答?”
“到了那個時候,你的結局,將會較孔慈更為可悲!因為當知道自己深愛的人在逼於無奈下騙儘自己一生,心中那股痛苦,甚至比千刀萬刮更痛苦千佰萬倍!”
“與其它日生不如死,今日你為何不及時抽身而退?”
“你可知道,若你還下抽身而退,那未無道狂天今次欲得到,天哭,的計劃,你將會是其計劃中最大的受害者?你為何始終逃不過?你為何始終逃不過?”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