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爺珍之重之……之物拿在手上?”
“更何況,雲少爺即使已無法記起在西湖時發生的事,腦海卻始終對這條白衣倩影念念不忘,顯見那個‘她’,定必是個對雲少爺義重情濃的她,二人最後有緣無份,更可能是因為‘她’早已為雲少爺……犧牲,我……根本就……無法與她相比!”
想到這裡,孔慈更是自慚行穢,一顆異常卑微的心,更怕冒瀆了步驚雲與那條白衣倩影的情,欲將白練放回枕下的手更急。
準知,就在她差點使將白練放回步驚雲枕下之際,遂地……
發生了一件事一件教她心膽俱裂的事!赫聽“嗖”的一聲!一道無形氣勁突從窗外急射而入!這無形氣勁竟不偏不倚……
正正打在孔慈手中的白練之上!“裂勒”一聲!那條白練就在那道無形氣勁一轟之下,赫然一一斷為兩截!啊……?雪緣唯一留給步驚雲的白練竟然……斷了。
代表阿鐵與雪緣之情的這條白練竟亦……斷了?而且還斷在……孔慈手上?天啊……
孔慈極度震驚,她造夢也沒想過,窗外竟會射進一道無形氣勁,將她手上的那條白練一斷為二,到底是誰如斯狠心,對步驚雲珍之重之之物遂下殺手?“是,縱然滿腔疑團,孔慈亦已無心細想,只因此刻在她腦海不斷盤旋的,卻是無限自責與內咎:
“啊……,怎麼……辦?”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我……一時好奇,將這條白練……拿來看,也許……
它便不會……斷,啊……一切都是……我……不好……”
不錯!無論她是有意掙或無心,步驚雲與那條白衣倩影之間的唯一信物毀了,始終由她而起,她實在於心難安,更不知如何向步驚雲交代!可是,孔慈其實也無法內咎多久,就在她焦急萬分同時,她赫然發現,步驚雲寢居門前,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個人!一個似乎已明白“白練”為何會毀、卻可能並非真正明白的人!步!驚,雲!天……!想不到,他竟然也在這一刻──回來了!──如果,世上真的有一種表情可以叫人魂飛魄散的話,相信對孔慈來說,如今流露在步驚雲臉上的表情,使正好足叫她魂飛魄散!緣於步驚雲此刻的表情,不但冷,更冷得令人──心碎!但見他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踏進自己寢室之內,一雙冷得發光的眼睛,一直未離孔慈手中那條毀的白練半分,直至他已站在孔慈面前,方才以他冷得不帶半絲感情的語調吐出數字。
“你──”“為何這樣做?”
步驚雲平素雖冷如玄冰,但孔慈總覺她與他之間,一直存在著一股很微妙的親切感覺,然而步驚雲此刻所說的這句話,孔慈卻再也無法感到他與她之間的親切感覺!是因為什麼緣故?孔慈心知,一切是因為她此際手中的那條白練!步驚雲既然能為這條白練的主人鎖心,這條白練對他的意義,必定凌駕一切!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死穴”!說穿了,人心也只不過是血肉所造,異常脆弱!而死神的心亦一樣有個死穴,也許正是這條白練!毀了它,亦即毀了他對那個“她”的承諾!只因步諒雲曾在夢中向那條白衣情影承諾,一定會鎖心等她,可是如今,她的人未再現,人卻連如唯一留給他的白練亦已毀,試問,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儲存這段欲晰難斷的情?孔慈心知眼前形勢,對她極為不炒,為怕步驚雲有所誤會,她連忙故戰兢兢自辯:
“不……,雲少爺,請你聽我說,這條白練並不是……我弄斷的,是因為……適才……
有一道……無形真氣自窗外轟進來,白練才會……一斷為二!”
孔慈雖然說出真相,但不知是否因為那條白練對步信雲異常重要之故,這一次,他晚一反過往不易動氣的常態,一手緊執孔慈的手,再度冷冷執問:
“真氣?”
“為